注册
  1. 首页>>强子说

短篇言情,古代宫斗爽文——尼姑也疯狂

我在尼庵待了八年,被孪生姐姐赐了一杯毒酒。

她满脸不屑:「你虽身在尼庵,却夜夜与陛下偷欢,当真是不知廉耻。」

「明日,陛下就要迎你回宫,你人微命贱,这贵妃之位还是让姐姐来坐吧。」

我笑吟吟地饮下毒酒,看着她踩着我的尸骨,登上了回宫的凤辇。

可她不知道,那随时随地侍寝的日子呀,比死还可怕。

1

苏扶棠将一杯鸩酒递到我唇边:「苏夭儿,喝了吧。」

「好歹留个全尸,待会下到阴曹地府,别说我不念姐妹之情。」

我看向窗外,周围寂静无声。

别说一杯毒酒,就算是苏扶棠将我凌迟当场,也唤不来半个人。

这座尼庵,是先帝遗妃居住之所,守卫森严。

可苏扶棠靠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就来到了我的禅房。

即便这里夜夜都会传出男女欢好之声,住持也从不过问,其他人更是讳莫如深。

只因我伺候的男人,是当今圣上。

苏扶棠瞟向四周,散落满地的赤色鸳鸯肚兜、绣在屏风上的五彩春宫和空中飘散的石楠花香,都在诉说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她矜贵地用扇子遮住双目,嫌恶地说:「父死子继,寺庙宣淫,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下贱的妹妹。」

我随手勾起一枚缅铃,感受着这小玩意儿如脉搏般轻轻跳动,笑道:「那又如何,总比给先帝陪葬好。」

我被苏家送进宫时,先帝已经七十岁了。

他一双老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真年轻啊,脸蛋儿摸起来,就像一块羊脂白玉。」

我看着他连绵的老人斑,强忍着恶心,将头伸在他的膝盖上,冲他媚笑。

先帝也笑:「美人,可愿随朕前往地宫,同赴极乐之地?」

「自是愿意的。」我乖巧回答,余光却看向一旁的翊王。

为了活下去,我只得勾他。

萧明翊没有拒绝,欣然笑纳。

先帝驾崩后,翊王即位。

其他花朵儿似的遗妃被活活钉进棺材,胡乱塞进皇陵。

我侥幸逃过一死,落发为尼。

我以为日子从此太平。

可萧明翊如男鬼一般,光顾得十分频繁。

他似乎觉得,我这条命是他给的,那把这条命折在床上来报答他,也是应该的。

我煎熬了八年,换来一套贵妃吉服。

我把衣裳藏在柜子里,舍不得穿。

直到苏扶棠搜查出来,一把披在了自己身上。

她瞧着铜镜,眼中是放肆的得意:「这套吉服,难道不是和我更般配?」

「至于你,骨贱身轻,我赏你一套旧袍做寿衣,就是天大的脸面了。」

灯火摇曳,让我的面孔有些模糊:「苏扶棠,你来这里,爹娘知不知道?」

苏扶棠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心里明镜一般,又何必自取其辱?」

「实话对你说吧,这鸩毒是爹高价买来的,这毒酒是娘亲手调制的,见血封喉。」

她咬着银牙,手指一点,戳上我的眉间:「喝了它,毕竟你是苏家的孽女,早就该死!」

2

苏家九代洗女。

但凡家中有女婴降生,都得由娘亲手溺死,再由爹诵经超度。

后院水井中,是无数女婴的亡魂在沉浮;族中祠堂内,是世世代代不断的绵延香火。

方士说:苏家第十代宗妇会生下一对龙凤胎,只需完成第十代洗女,就算功德圆满。

那个男孩,会将苏家带上前所未有的巅峰。

我娘,第一次怀孕,就是双胎。

她怀我们时,很是张狂了一段时间。

她作为新妇,不仅不用受磋磨,还能在苏家横着走。

连爹都贱贱地讨好她,不仅赶走了一众小妾,也不再流连烟花,日日在家守着他,等着那个贵不可言的男孩出世。

娘临盆那日,产房外雾光如火,灿若云霞,似有真龙下凡一般。

一切都是如此顺利。

直到娘生下一对女婴。

爹勃然大怒,当场摔了给娘炖的鸡汤,叫吹打的戏班子滚蛋。

他拿了根麻绳,叫嚣着要把女儿勒死。

更崩溃的是娘。

她不顾满身血污,扯住稳婆的衣袖,尖叫着让她剖开自己的肚子,把里头藏着的那个男孩拿出来!

一片混乱中,被丢在地上的我和苏扶棠不仅没哭,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爹听得心里发毛,把方士请来查看。

方士抻抻衣摆,不慌不忙地说:「苏家洗女之心不诚,这才让老天降下惩罚,真龙变凤凰。」

「为今之计,只能仔细分辨,看看这两个孩子,谁本该是那个男胎。」

爹眉头紧皱,想怒斥方士扯谎,但又不敢直接骂自己祖宗九代是受了蒙骗的蠢蛋。

娘却从产床上爬起来,毫不犹豫地指向我。

「她胎发多,声音小,一看就是那个女胎!」

「溺死她!」

娘一指,隔开了我和苏扶棠的命。

为求稳妥,我没有被立刻溺死。

而是被娘关在后院,取名苏夭儿,不入族谱,不见外人,唯一的任务就是尽快夭折。

苏扶棠则作为「苏家独女」,从小被娘当作男孩打扮,送去书院读书,去马场骑射,出落得英姿勃发。

果然不同于内宅妇人。

慢慢地,哪怕是从不回家的爹都能一眼认出,谁是苏扶棠,谁是苏夭儿。

娘又得意起来:「知子莫若母,我就知道夭儿那小贱人是孽女!」

只可惜,我吃剩饭,喝露水,小病不断,却一直没有夭折的迹象。

我活着一日,关于娘是否看错人的质疑,就消停不了。

所以,当先帝命苏家进献采女时,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去替嫁。

临走前,娘第一次对我笑:「夭儿,乖乖地去,别露了马脚。」

「在地宫里要保佑姐姐,让姐姐出人头地,让苏家富贵荣华。」

我唯一从苏家带走的,是我的贴身侍女,小慧。

我看向杯中毒酒,又看向她:「小慧,连你也不愿意帮我吗?」

小慧歪着头,往苏扶棠身后躲:「这还用选?要不是为了大小姐,我才不会伺候你这孽女!」

我无奈地摊了摊手,端起那杯毒酒:「姐姐,前路茫茫不可知,你莫要后悔才好。」

说罢,我满饮此杯,倒在了地上。

苏扶棠看向我,眼中神色复杂:「小慧,把她拖去后山喂狼,务必毁尸灭迹。」

可她不知道,我的意识并没有走远,而是化作一双眼睛,伴她左右。

3

次日,苏扶棠穿上贵妃吉服,来到寺庙正堂,等待回宫的凤辇。

为了接我回宫,萧明翊对外宣称,说我是先帝赏给他的宫女,外出不过是为国祈福。

寺庙外,除去围观百姓,还有众多苏家人。

苏家的男子几乎是倾巢而出,争着抢着要瞻仰贵妃荣光。

苏家的女人,却只有零星的几个,有资格出席这种盛会。

只一眼,我便看到了娘。

她谦卑地跟在爹的身后,却站在一众女眷之前,激动得满脸红光。

「从今以后,看谁还敢说洗女之说荒谬!」

「我果然生下了苏家最有出息的孩儿!」

我又去寻老祖母的身影,可找了又找,还是没有看见她。

我能活下来,得益于老祖母的照料。

她是个很慈祥的老人,对谁都那么和气。

可好人没好报,她嫁进了苏家,亲手溺死三个女儿后,才有了我爹。

祖母不是没反抗过。

可苏家族老说:若是娘不肯亲自动手,女灵必定舍不得离开,那便要用针扎火烧,才能了此冤孽。

祖母说起这些往事时,脸上是麻木的,只有眼尾一抽一抽,似有无边伤痛。

娘生产前,祖母趁男人祭祖的当口,让娘赶紧跑:「好孩子,快些走吧,这些金银能保你们母子三人后半生无忧。」

「莫让他们抓住,再去受那溺死亲女的苦!」

娘不走。

娘说:「我看老祖宗是糊涂了,我即将生下苏家最有出息的男孩儿,一生尊荣享用不尽,我为何要逃?」

娘生下一双女婴后,不是没有女人质疑方士,其中声音最激烈的,当属祖母和我的婶娘。

当时婶娘也怀孕了,谁都说她肚皮圆滚,一肚子女相,所以她坚定地站在祖母身边,让方士滚出苏家,不许再祸害苏家的女儿!

娘就是在这个时候,把祖母供出来的。

娘瞪着双眼,指着祖母的鼻子骂:「就是她撺掇我逃跑,就是她心不诚,她想让我完不成第十代洗女,她让我的儿子变丫头!」

「都怪她,不怪我!」

祖母呆呆地看着娘,忘了辩驳,被族老用了家法。

爹嫌恶地把奄奄一息的祖母弄回家,说:「娘,族老看在你生了儿子我的份上,才留你一条命。」

「今后莫再犯傻,当心晚节不保!」

从此,祖母囿于宅院,不再出门。

她的脊背被打歪了,却还是经常来看我。

她教导我:活下去,比一切都重要。

寺庙前,我环顾一周,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啊,我不想见的人,在这里挨挨挤挤,吵闹不休。

我想见的人们呐,她们连出门的资格都没有。

4

苏扶棠从日头高举,等到夕阳西下,连凤辇的影子都没见到。

她平日好着男装,头上绾一个道髻儿,斜簪一朵海棠,灵便又轻巧。

可如今她被沉重的金冠压得连头都抬不起来,冠带勒进皮肉里,被汗珠儿一激,是火辣辣的疼。

更别提吉服层层叠叠,从头包到脚,里面亵衣都湿透了,外面的罗袍却是一点气都不透。

苏扶棠虚弱地抬起手:「小慧,你给我拿些茶水点心来,我饿了大半天了。」

小慧忙掩住苏扶棠的口:「娘娘,万万不可,凤辇随时就来,若是殿前失仪,罪过不小。」

看着苏扶棠失望的脸,小慧又笑:「世上一切女人出嫁,都是这般熬过来的,娘娘即将嫁入皇家,且忍忍吧。」

回想当年,苏扶棠曾在清明祭祖后,回来嘲笑我:

「苏夭儿,你不知道我今天骑了多远的路,爬了多少阶石阶,又写了多少篇祭文,你倒好,在家里躲清闲,当女人就是容易。」

她锤着腿,说要回房好好歇息。

我瞪着眼前抄不完的女训,绣不完的花,揉了揉酸痛的手,继续做下去。

做不完这女工,会被娘狠狠地罚。

我越像女人,才能衬托得姐姐越像男儿。

当晚,苏扶棠的话让我浮想联翩。

我睡在床上,连梦里,都是马背上清爽的风。

终于,凤辇来了,可随行人员不多,没有皇族或大臣,只有几个老太监。

苏扶棠没忍住,问道:「公公,为何贵妃的仪仗如此简朴?」

老太监脸色一变,当众斥责道:「贵妃娘娘慎言!」

「本朝除世家贵女不得入宫为妃,如今陛下力排众议,接娘娘回宫,怎么娘娘反倒口出怨言呢?」

苏扶棠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半日不敢出声。

老太监晾了苏扶棠半日,才慢悠悠地将她扶起来。

「娘娘勿怪,陛下破例为娘娘加封,也要给前朝后宫一个交代,这才消减了仪仗。」

「陛下说了,娘娘暂且委屈些,只要回了宫,福气在后头呢!」

苏扶棠擦了擦额间冷汗,连连告罪称是。

老太监又说:「娘娘的东西,可都带齐了?」

苏扶棠赔笑道:「不过是些旧衣烂被,宫中诸般东西应有尽有,还带它作甚?」

老太监一听,赶紧吩咐宫人,去了我的禅房。

不一会儿,就搬来好些箱笼。

苏扶棠揭开一看,登时脸涨得通红:「公公,这些腌臜之物,还是丢弃了吧。」

老太监斜着眼睛,皮笑肉不笑:「娘娘说什么呢,这些可都是陛下的珍藏,不过寄放在娘娘这边罢了,娘娘要丢,不妨问过陛下再说。」

苏扶棠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浑身发软。

还是小慧搀扶,才没有倒下来。

我瞧着苏扶棠的模样,忍不住好心提醒,在轿帘旁轻轻吹了一口气:「姐姐,前路凶险,务必小心哦。」

苏扶棠猛然色变,一把掀开轿帘,脸上惊恐万状。

她看了四周,又忙招手叫小慧:「我让你将那女人丢下后山喂狼,你可去看过了吗?」

小慧笑嘻嘻地说:「娘娘,放心吧,奴婢今早刚去看过,连一根骨头也没有留下。」

5

凤辇摇摇摆摆,停下来时,已过亥时三刻。

老太监笑道:「娘娘,到棠月殿了,你看这匾额上的三个字,还是殿下亲笔书写的呢!」

苏扶棠虽是极度地疲惫,还是按捺不住心中激动,在殿里左看右瞧,满意地不停点头。

「公公,本宫是不是要去向皇后请安呀?」

老太监笑道:「皇后娘娘早就歇下了,您还是快些更衣,准备侍寝吧。」

苏扶棠眉心一跳:「侍寝?今晚就去吗?」

老太监点了点头:「可不是,陛下一听娘娘入了宫门,立刻就让人传召了。」

「贵妃娘娘,好生预备着吧。」

老太监走后,苏扶棠坐立不安,在殿阁中走来走去。

「小慧……」苏扶棠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再和我说说,平日里,苏夭儿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小慧笑得坦然:「娘娘,我不是说过了吗?陛下身边带着侍女,以往二小姐伺候陛下时,奴婢不在旁边伺候。」

「所以,奴婢也不知道。」

苏扶棠不死心:「你就一点儿都没看着吗?」

小慧想了又想:「没看着,但动静确实有些大。」

苏扶棠更紧张了,手抖得要握不住画眉的青黛。

话说回来,我一身的狐媚手段,还要拜苏扶棠所赐。

娘虽将我和苏扶棠隔开教养,却拦不住我们越长越像,气质上似乎也并没有一天一地的区别。

看娘无计可施,苏扶棠眼珠一转,给我领回了一位女先生,名唤窈娘。

是妓馆中名震一时的花魁娘子。

娘吩咐窈娘,要她将女子一切下贱逢迎之态,尽数传授给我。

窈娘媚眼一横,便将前因后果猜了个大概,她指着苏扶棠,笑道:「那这位姑娘呢,可是一起教吗?」

苏扶棠穿着男子的骑装,气得柳眉倒竖:「我学这些腌臜东西做什么?」

娘赶紧安慰:「窈娘,你只管这一个便是,棠儿我是要亲自教导的。」

窈娘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道:「怪不得棠小姐生气,原来另有名师,是贱妾不自量力了。」

娘给得多,窈娘也教得实在。

可等娘离开后,窈娘便会跟我说:「脸面不重要,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

「伺候男人又如何,掏空他的钱袋,玩他就像玩条狗!」

说实在的,苏扶棠当时就应该坐下来,跟着窈娘一起学。

学得好不好另说,至少见过些大场面,定力会强一些。

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抖成一团,都不敢抬头见她日思夜想的圣上。

最后还是萧明翊把她扶了起来。

苏扶棠看到萧明翊的瞬间,眼睛一亮,身子立刻就放松了不少。

毕竟萧明翊这张脸,红绮如花,妖颜若玉。

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难免先被蛊惑三分。

可要是对他托付真心,便会被他玩得连骨头都不剩。

苏扶棠娇羞不已:「夜已深,陛下何不早早安歇,何必来招惹臣妾?」

萧明翊眼睛微微眯起,像极了诡秘的狐狸:「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与爱妃秉烛夜游才有趣味。」

下一刻,苏扶棠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宫人掀开帷帐,里头摆着无数物件。

有的她在我的禅房见过,更多的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几乎不可想象之物。

苏扶棠本能地向后缩:「陛下,这……」

萧明翊一手攥住她的脖颈,一手摩挲着她的嘴唇,眸光变幻,似笑非笑地低声道:「乖,张嘴……」

6

清晨,小慧轻轻掀开帷帐,低声说道:「恭喜贵妃娘娘,陛下什么都不曾发现,上朝前还赞许了娘娘呢。」

可苏扶棠就像没有听见一般,将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娘娘?」小慧声音变得急切,就想上前查看。

「别碰我!」

苏扶棠裹着被子尖叫着后退。

「别碰我,让我自己待一会……」

被褥中,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口中嘶嘶地抽着气,竟像是痛极了一般。

小慧叹了口气:「娘娘,奴婢带了上好的伤药,你莫要倔强,要不然苦头还在后面呢。」

等了半晌,苏扶棠才松开了紧攥被子的手。

一片狼藉。

小慧见怪不怪地为苏扶棠清理,苏扶棠呆呆地躺在床上:「小慧,你说这皇宫,我是不是来错了?」

小慧手下轻快,嘴上毫不留情:「娘娘,咱们既然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了。」

「毕竟,没有第二个二小姐,替您入宫了不是?」

一时间,苏扶棠的眼泪似乎流不完了,看得我都有些烦躁。

我原以为她那般猖狂地闯入我的禅房,毒酒递得又干脆又爽快,定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没想到,竟这么不堪用。

苏扶棠的模样勾起了我许多不好的回忆,似乎我也这样哭过,所以我将眼睛探出窗外,不再看她。

寝殿外,传来老太监的声音:「贵妃娘娘,收拾好了吗?皇后娘娘还等着您去请安呢。」

苏扶棠一怔:「陛下走之前,已经免去了我的请安,本宫……身子实在不适,可以不去吗?」

老太监笑道:「娘娘,陛下许您不去,那是陛下的关怀,您要真不去,那不是恃宠生骄了吗?」

「何况,本朝礼重世家,连陛下对皇后娘娘也是十分敬重,老奴劝您还是掂量掂量,再决定不迟。」

凤藻宫外,苏扶棠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妃嫔的目光。

在座的几乎都是五姓世家女,她们审视着苏扶棠,议论声如浪潮般涌动起来。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无半点家教,初次请安便要迟到。」

「不过是一个靠脸蛋蛊惑君王的狐媚子罢了。」

「那张脸也不过如此,只怕是出身低贱,为了邀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呢。」

「那些手段,我们知道,也是不会做的,太下贱!」

苏扶棠活这么大,耳中哪里听过半句冷言冷语。

一时间,步态都有些踉跄。

皇后出自陇西李氏,倒是端庄持重。

她足足等到所有人都说够了,说腻了,才给苏扶棠赐座:「苏贵妃初来乍到,不知轻重,不妨回去抄写宫规百遍,定能更好地侍奉陛下。」

轻飘飘的一句话,足以让苏扶棠的纤纤玉指肿成发面馒头。

棠月殿中,苏扶棠抄到眼神空洞:「我不懂,抄这劳什子到底有什么用?」

小慧殷勤地磨墨:「磨性子罢了,二小姐不就是这般做的?」

偏偏在这时,老太监慢悠悠地过来,宣了侍寝的旨意:「贵妃娘娘,陛下对您可真是荣宠非常啊!」

苏扶棠强撑着听完旨意,老太监一走,苏扶棠便支开宫人,抱着小慧大哭起来:「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小慧,我想见我娘。」

小慧拍了拍苏扶棠的肩膀:「娘娘,我看宫规上说,只要您有孕在身,夫人便能进宫陪伴了。」

苏扶棠似在绝望中窥见了一抹亮光:「真的?太好了,我身子康健,定能快速怀上龙子!」

小慧连连点头。

苏扶棠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瑟缩了一下:「小慧,万一是个公主呢?」

她的面容扭曲起来:「圣上会不会降罪于我?」

小慧看着苏扶棠,幽幽说道:「放心,娘娘,皇家不洗女。」

苏扶棠长长吁出一口气,低下头,喃喃自语:「太好了,太好了……」

7

萧明翊除了流连后宫,就是在上林苑狩猎,国家大事都交给了李相处理。

苏扶棠在枕上乖顺婉转,求了又求,得以和萧明翊同赴上林苑,观赏一场马球赛。

看着郁郁葱葱的树林,入宫多日的苏扶棠,终于露了笑脸。

可惜,如今我见不得人,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觑一眼春光。

突然,苏扶棠的目光被一名贵族少年吸引,那少年正狠狠地抽打一匹御马,咒骂那匹马让他输了马球赛。

小慧附耳说道:「娘娘,那是陇西李氏的公子宸,皇后娘娘的胞弟,李相的侄子,圣上很是欣赏他。」

苏扶棠眉梢一挑:「小慧,我真是糊涂,我干嘛要用女人的下作手段去争宠呢?」

「我若上场,能比他打得好上百倍!」

小慧忙劝阻:「娘娘,万万不可,二小姐可是不会这些的,当心陛下识破!」

苏扶棠一摆手,笑道:「识破就识破,我还比不上她!不是说男人除了和女人睡觉,更喜欢和男人一块玩吗?」

「陛下喜欢的骑马、游猎、投壶、射箭,我哪样不会,定能比那女人更得陛下青眼!」

说罢,苏扶棠站起来:「陛下,臣妾看得技痒,也想上场打一把。」

萧明翊兴致很高:「爱妃也会骑马?朕准了,这些御马随你挑选。」

苏扶棠面向李宸,笑道:「我看李公子这匹马脚力强健,是匹良驹,你既然不喜欢它,不妨让给我。」

李宸正是丢了面子没好气,把缰绳一甩,嘲讽道:「区区妇人,也敢大放厥词,给你容易,只莫要从马背上摔下来,哭鼻子才好!」

苏扶棠笑着接过缰绳,拍了拍马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好马儿,与我赢下这场彩头!」

说罢,苏扶棠翻身上马,不动马鞭,竟然稳稳地骑在了马背上,双腿一夹,那御马便飞驰起来。

苏扶棠衣袂翻飞,乘风而起,似天上谪仙一般洒脱自由,不光吸引了萧明翊的目光,连我都看呆了去。

纵使李宸下手毒辣,寸步不让,依旧拦不住苏扶棠碾压式地进球。

比赛终结,苏扶棠毫无悬念地赢了彩头。

她娇笑着扑进了萧明翊的怀里:「臣妾微末之才,愿博君一笑。」

萧明翊揽着美人,眼中亦是光彩连连。

正是一派和谐之际,苏扶棠骑过的御马突然大声嘶鸣,四蹄乱跳,直直朝着人群冲去。

李宸抢过卫兵的弓箭,喊道:「陛下,此马已然疯癫,待臣将它射杀!」

苏扶棠急了:「不要射,我能制服它!」

话音未落,箭已离弦。

刚才那匹纵横原野的御马,被弓箭生生贯穿喉咙,跪倒在地。

它口吐血沫,已无力再起身,只有尾巴还在轻轻地甩动。

苏扶棠惊愕起身,朝着御马跑去。

她跪在地上,捂住马的脖子,想要阻止些什么,却止不住那奔涌而出的鲜血。

马儿温和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闭上了眼睛。

苏扶棠深深吸气,将一腔涕泪堵在嗓子眼里。

她摸索着御马的尸身,终于在马屁股上,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血洞。

「陛下,有人故意伤马!」

苏扶棠大喊道,随即指向李宸:「是你!」

李宸高昂着头,嘴角微勾:「你有什么证据?我还说是娘娘求胜心切,偷偷使了手段!要不然,一个女人,怎能轻易驯服得了这匹烈马?」

苏扶棠气得身体乱颤,还要争辩。

「住口。」萧明翊站了起来。

「贵妃,不过是一匹马,李君说它疯了,它就是疯了。」

苏扶棠看向萧明翊,满眼不可置信。

萧明翊连看也不看她:「贵妃

 

版权原因,后续内容请在知乎APP搜索小说全名阅读,原文已完结,精彩又过瘾。

 

小说名称:《尼姑也疯狂

 


本文采摘于网络,不代表本站立场,转载联系作者并注明出处:https://www.qqzahuopu.com/741.html

支持作者创作

您的支持是我创作的动力,感谢每一位读者的鼓励!

USDT打赏

点击显示USDT收款码

微信支付

点击显示收款码

DOGE打赏

点击显示DOGE收款码

USDT收款码

使用USDT钱包扫码打赏

微信收款码

使用微信扫码打赏

DOGE收款码

使用DOGE钱包扫码打赏

联系我们

在线咨询:点击这里给我发消息

微信号:

工作日:9:30-18:30,节假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