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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古代甜宠小说——嫁不出去了吗

我娘着急我的婚事

一口气绑了三个男人给我做丈夫。

就在她催我验货时。

我眼前出现一条条弹幕。

【炮灰女配胆真大,一口气把限制文三个男主都给打包回来了!】

【要知道这三人天赋异禀,各个都能一晚叫八次水,她那个小身板能撑得住吗?】

【管她撑不撑得住,按照原文剧情,炮灰女配还没吃到肉,就被我们妹宝英雌救美把她全村给屠了!】

我看到弹幕说女主要屠我全村。

不仅没有把他们给放了。

还让他们白天下田种地,晚上回家继续『种地』。

直到三个月后,原文女主带兵屠我全家时。

却震惊地看到不染凡尘的琅琊王世子在厨房颠勺转锅。

冰山美人摄政王和糙汉锦衣卫。

一个坐在院里浣洗衣物,另一个给我捏腿按肩。

弹幕崩溃了。

【女配怎么把男主们调成狗了!】

1.

我娘是土匪头子。

为了让我继承山头和上百个兄弟姐妹。

她逼我找个男人传宗接代。

因为附近百里地内都是歪瓜裂枣。

她蹲在官道足足半个月。

终于等到向北行驶的商队里,有一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靠窗看书。

他白衣似雪,发如泼墨,像是宫里画师笔下的仙人。

娘亲觉得此人配我甚好,叫人拿下。

没过多久,她又碰见一个被人伤得衣不遮体的糙汉剑客,一团碎布遮不住他窄而精悍的公豹腰。

拿下!

回山寨的路上。

她在山窝窝里捡到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

男人挺鼻薄唇,眼尾缀了颗红痣,美艳得像林中精魅。

我娘欣喜若狂:「妙哉妙哉,此等佳人甚配我儿,拿下!」

一个时辰后,我娘将三个男人丢到我床上,要我和他们传宗接代。

我刚端详完他们的绝世容貌,眼前就飘过一行奇怪的字。

说什么,他们天赋异禀,一夜八次水。

他们仨是限制文男主。

而我是只出现一章的炮灰女配。

原故事里,我是因为贪图琅琊王世子王徵的美貌,擅自将其绑入狗头山生活,还下药逼迫他与我共度良宵。

王徵深受其辱。

将悲愤羞耻化作力气,把我在床上折腾死了。

我死后,女主领着一群官兵上山讨伐匪众。打着救琅琊王世子的旗号,把狗头山男女老少杀的片甲不留,还把我娘这个匪头子挂在城门上七七四十九天。

这一次,我娘不仅把王世子给绑了,还捎带上阴郁腹黑摄政王和糙汉忠犬锦衣卫。

我打了个冷颤。

完求了,这次女主是要把我也挂在城墙七七四十九天了。

我吓得赶紧松开手,退至门前欲要跑路。

我娘一把将我捞了回来,无视我欲哭无泪的表情,从怀里拿出她出嫁时的嫁妆画。

「娘当年用过这本,图文俱佳,姿势众多,方式特野,够你一百三十天不重样!」

我眼前又飘过一行字。

【我记得原文里,女配就是用图里第五页的姿势,被愤怒的王世子折腾断了腰。】

我捂着腰倒吸一口凉气。

把嫁妆画压在屁股下。

「娘,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娘亲离开前,还不忘再三叮嘱我。

「你还年轻,用前四页就行,可别贪心伤了身体。」

2.

等娘离开后。

我悄咪咪地拿出嫁妆画,想看看把我折腾死的都是些什么姿势。

突然,身后传来男人忍耐疼痛的呼吸声。

我着急地把书藏在屁股下。

那糙汉见我一脸惊怕地看着他,便把目光移到身侧其他两位兄弟身上。

「请问姑娘我身在何处,他们又是谁……」

随着他话音刚落,弹幕接涌而至。

【陈桁舟怎么可能会不认识自己的头头,八成是女配她娘棒子太沉,把他给打失忆了。】

【失忆梗?不要这么狗血吧!故事发展咋和原文不一样,难道我看的是盗版?!】

我知道他失忆后,心里松了口气。

「这里是狗头山,我是山主的女儿,公子,你可觉得身上哪处不对?」

弹幕嘲讽我不识好歹,警告我只要碰一下男主,女主就会屠我全家。

我白眼一翻。

说得好像,我不碰他们,女主就不杀我祭天一样。

我故作温婉地拿出剪刀与干净的白布,为陈桁舟包扎伤口。

「我娘救困扶危,在山脚下见到公子被人追杀,带人救下公子后,又碰到其余两位同样受伤的公子。」

「如今北方战乱,此地山多匪也多,公子应是被匪帮给害了。」

「我这里备了些药物,帮公子治治伤。」

陈桁舟有些羞涩地躺在床上。

任由我扯掉他身上的烂布,露出强劲有力的八块腹肌。

「只是姑娘,我有一事不解。」

我擦了擦口水:「请问是何事。」

随后,我听他困惑道:「为何这两位兄弟相貌都高于常人……难道匪众也看脸杀人?」

我不知道匪帮杀不杀帅的,我只知道我娘只抓帅的。

我一脸委屈地说不知道。

毕竟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土匪之女。

当我给陈桁舟伤口打蝴蝶结的时候。

其余二人也接连醒来。

我用应付陈桁舟的话重说了一遍。

那二人都幽幽地问出同一句话。

「匪众也看脸?」

3.

根据弹幕上的字。

我知道白衣男子是琅琊王家世子王徵,紫衣男子为权高位重的摄政王李恒。

因为他们失忆不记得名字。

我好心给他们起了个代号。

小李,小王,小陈。

我瞧出他们不太喜欢,只是我也想不出更好听的。

王徵问我:「那在下该如何称呼姑娘。」

我捏着剪刀的手一顿。

「你们……就叫我林月亭吧!」

被我称为小王的王徵瞧着有些不高兴。

突然,我娘一脚踹开门,叫我出去吃饭。

「狗娃,你办完事没,饿不饿,娘给你做了山蘑炖小鸡补补!」

王徵眼神怪异地瞥了我一眼,握着折扇咬牙道:「狗娃姑娘,能否带我们三人一起吃饭?」

弹幕都快笑疯了。

【王世子肯定是故意的,谁叫女配给他起这么路人甲的名字!】

我低声骂了句小心眼,拍拍屁股去外面吃饭。

突然,『啪』地一声。

一本嫁妆画。

在众人面前摊开。

王徵伸手拿书的时候,被陈桁舟抢先一步。

他翻了几页,铜色的俊脸浮现两抹绯红。

王徵没有拿到书,少了一个揶揄我的机会,有些阴阳怪气。

「狗娃姑娘可要收好自己的东西,以免被他人瞧见……不该看的。」

4.

吃过饭,三人被我娘安排进一间屋子里。

我娘说,「他们都是你的妾,用的时候把他们叫到你房里去。」

「用完了,就叫他们滚蛋。」

就寝时,我娘叫我挑一个男人。

我想从弹幕口中得知三人品性。

第一个,选了冰山美人李恒。

果不其然,弹幕夸夸刷屏。

【女配要是想快点死就选他,毕竟他要为了女主守身,近些年砍了不少想睡他的女人,砍的刀都卷刃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

「那我选小陈吧。」

弹幕比之前刷得更厉害了。

【陈桁舟更不行,他因幼时经历患有梦魇,睡着后会无意识杀人,只有我们女主小天使能治愈他。】

【女配你就是个出场一句话的炮灰,就不要作死了。】

我干瞪着看向娘亲。

「娘,其实我晚上还会尿床,就别让我跟他们睡了吧。」

娘亲没有信我的话,只觉得我还是女儿作态。

「行吧,那种事床上行,地里也行,晚上行,白天也行,白天还能瞧得仔细些。」

在暗处,王徵散步来到此院。

误打误撞地听到我们讲话。

他一脸怪异地看着我。

没想到山沟沟里的姑娘真够野的。

一口气要了三个男人为夫婿。

娘亲问我:「最重要的你问了吗?」

「问了,最年长的是小李,二十三。」

王徵离得远,只听到长和二十三。

「没想到李兄男生女相,竟有如此巨物!」

「不对,狗娃是如何知晓的,难不成……」

娘亲继续问:「那小陈呢,他身子板最结实,看着比其他二人能生娃。」

我也这么认为。

「虽然我没问,但我觉得他看起来跟小李差不多。」

王徵这下明白了。

原来他们二人都背着他跟我有瓜葛。

「算了,我怎能与他们一起胡闹,明日我就找个机会和他们说清楚。」

就在他离开的时候。

听到我娘提到他的名字,莫名停下脚步,好奇我会怎么说。

我看王徵比其他二人年轻,就随口说了句。

「王徵比他们俩小,还是孩子,您就让他多长两年,别打他注意了。」

突然,我感觉暗处有道蛇一样黏腻阴冷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我。

回头看去时。

只见院里的粉团蔷薇落了一地。

我回过头,问我娘:「他们虽然是来给我生孩子的,可总不能一直好吃好喝伺候着,寨里的兄弟姐妹该有意见了。」

我娘双指捏着一颗盐水毛豆,一边挤豆子、一边对我说。

「等你怀了身孕,娘就让他们离开。」

「不过,娘不可能好吃好喝供着他们。」

「小陈一身腱子肉,不种地就可惜了。小王细皮嫩肉,娘舍不得让他种地,你带他去幺娘那里学做饭,只是,这不爱说话的小李……娘想不出来让他干啥。」

我双手托腮,嚼着她剥好的毛豆。

默默看着弹幕为我出谋划策。

【我家男主只是不爱说话,又不是什么都不会。他三岁熟读三字经,七岁练武,十岁上战场出谋划策,十四岁一剑击中敌寇将军的头。更何况,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有他不会的东西。】

我眼前一亮:「娘,咱们寨子里不能没有文化人,不如,就让小李在寨子里教人读书识字?」

狗头寨和其他土匪不一样。

我们更像是一个避世不出的小山村,一群人窝在山头种地为生。

娘亲会拿猎到的奇珍异兽去城里兑换布匹药物。

偶尔也会给我们这些孩子买糖球吃。

只是,山寨里没有一个文化人。

导致我们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

谁家生了娃,出门看到啥就叫啥。

比如我娘生下我后,一出门就看到大黄狗嗮太阳。

她一拍大腿,给我取了个狗娃的名字。

5.

我娘也觉得寨里的娃娃多读点书比较好。

我们乱世时进山避难,盛世时总要下山考学的。

半个月后,我把三人叫到茅草屋前。

叫郭叔带着陈桁舟去地里种田,命幺娘把王徵带走做饭,轮到冰山美人李恒时。

我细声细语地劝他要不要积善积福。

在山里当一个教书先生。

李恒闻声抬眸,指尖磨挲过虎口,似有犹豫之色。

不过,他吃人手短,给人办一些事是应该的。

我见他答应后,把他带到山里临时空出来的一间废屋内。

一群灰头土脸的小娃娃跟枝头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我带着李恒出现后。

室内乱成一团,李恒没有疯,弹幕先疯了。

【天呐,女配就作死吧!谁不知李恒最厌烦孩童,我已经不敢再看下去了。】

【李恒曾经把幼弟幼妹给杀了,就因为他们在李恒回房的路上玩泥巴。】

我被弹幕吓得一个激灵。

小心翼翼地试探问他:「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可以不教的。」

毕竟,他还可以去下田种地,或者去厨房烧火。

可谁知,李恒不仅没有动怒,还惊破天露出一个很有温度的笑容。

「林姑娘,我看他们就像自己的弟弟妹妹,甚感亲切,你无需慌张。」

我一头冷汗:「弟弟妹妹?你确定?」

弹幕也在狂叫。

【男主还有脸提自己弟弟妹妹,说什么亲切啊,是指那两坨肉泥吗!!!】

趁我被弹幕迷住眼的时候。

奶呼呼的小狗蛋撅着屁股跑到李恒面前。

「先生先生,我拉裤子了,快帮我擦擦!」

我没等李恒黑脸杀人,抱起小狗蛋冲到外面熟练擦完后。

在他软乎乎的屁股上拍打两下以示警告。

狗蛋吸溜着鼻涕:「可是我爹娘说,要把先生当爹娘啊。」

我掐着他的脸咬牙道:「先生是来教学的,不是来给你们当爹娘的!擦屁股这些事,找你榔头哥或者菊花姐!」

我为了保住小娃娃的命,特意找来几个学堂里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叫他们多看着些弟弟妹妹们,别耽误了先生教书。

等我重新回到书舍,里面只有李恒温润的教学声,好听到有些犯困。

果不其然,学堂里一半孩子都趴在桌上酣然入睡。

我拾了几块小石子,抡起胳膊砸在他们头上。

望他们有眼识泰山,应及时当勉励,不要等岁月不饶人时,才知被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教导,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儿。

等我离开后。

一个女娃娃问李恒:「先生,您在看什么呢。」

李恒收回视线,嘴角残留一抹笑意。

「在看一只雀儿。」

「在哪里呀!」

「她啊,飞走了。」

6.

我坐在田埂上,看着郭叔一群人带着村里年轻汉子下田犁地。

弹幕喋喋不休,一部分闹着要看香香软软的女主宝宝,另外一部分想看我带着三个人过上没羞没臊的种田生活。

不远处,陈桁舟刚撒了两亩地的麦种,脸不红气不喘,像没事人一样去帮其他人干活。

郭叔以前是走镖的,看一眼筋脉走势就知道他是练武奇才。

他揣着心事走到我身旁坐下。

「那三人中,郭叔希望你把心思都留在小陈身上。」

「小李和小王城府极深,非你绝配,只有小陈心思单纯,身板硬朗。」

「叔是过来人,知道该选什么样的男人做丈夫最好。」

我把目光投向正在干活的汉子里。

陈桁舟露着上半身,炙热的光落在小麦色的肌肉上。

看得我心跳跳的,脸热热的。

「亭亭啊,也难为你了。」郭叔长叹一声,「当初要不是你娘进山避难,留在此地帮我们守着,狗头山早被周边匪众吞噬殆尽了。」

「你自幼就比旁人聪慧,年轻一辈有你守着狗头山,万一我和你娘出了什么事,也能安心闭眼。」

狗头山乃膏腴之地,林里不仅有奇珍异兽,还有生长百年的珍贵名药。

十几年前,周边匪众对此地虎视眈眈。

却不料,我娘早做准备。

在半山腰处布下陷进,将其瓮中捉鳖,就地化为狗头山的肥料。

因此一战,周边匪众安静不少。

只可惜,随着一名叫申大虎的匪寇打破宁静。

传闻他杀了亲兄,辱没嫂子,把亲爹亲娘气死后,勒死侄子侄女逃到山头成了二当家。

他带着龙虎寨兄弟先后屠了几座村庄,又收留无家可回的灾民为己用,就连佣兵三万的官府都拿他没办法。

更别提我们小小狗头山了。

7.

当晚,我就用采来的的野葱和鸡蛋炒了一盆菜。

王徵捏着筷子去夹。

我却把菜推到陈桁舟面前。

王徵一脸不悦:「我帮你们烧了一天热水,连口热菜都不叫我吃?」

陈桁舟不想惹事生非,把菜推到他面前。

「王公子,林姑娘没有那个意思。」

「你意思是说我小肚鸡肠,不识好歹?」

「不是……」

「闭嘴!」

李恒吐出二字,强大的气压逼得王徵闭上嘴。

王徵也不知自己为何惧怕李恒。

陈桁舟纯属是肌肉记忆。

我把菜端到陈桁舟面前,对上三人困惑的目光。

我脸一红。

「陈兄种了一天地,该多补补。」

王徵冷笑:「不知林姑娘是指哪处的地。」

我对上王徵若有探究的目光,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总觉得这人猜到我要留他们在此做什么事。

陈桁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今天在山腰种了一天小麦,明日还要去种花生和大豆。」

王徵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趁我们没注意,端起盘子把野葱都塞到自个儿碗里。

「这野葱乃极阳之物,狗娃姑娘该不会要陈兄日里种地,夜里还要种地吧。」

我和李恒很快就明白王徵在讲什么。

只有陈桁舟不明真相地反驳:「夜里虽凉快,但看不清,不大行。」

我羞得要冒烟,强撑着怼他:「是又如何,你吃了野葱,也想与我夜里种地不成?!」

李恒猛地抬头看我一眼。

像是不敢相信我会如此坦荡轻浮。

陈桁舟好心劝我:「夜里有山狼出没,不安全,王公子不像习武之人,保护不了你。」

「姑娘实在想贪凉种地,我可以陪着你。」

王徵打算跟我硬刚到底。

「狗娃姑娘对我有些误解,在下要解释清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解释清楚吧。」

我被他看得脸上着火。

李恒没有吃饭的心思,放下碗筷不言语。

只有老好人陈桁舟询问王徵是有何误会。

王徵折扇一开,轻轻扇动落在肩头的黑发。

「狗娃姑娘说,你和李兄二十三,只有我小,要我多长几岁。」

我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没想到王徵是一个爱偷听人讲话的伪君子!

李恒看了眼身下,又瞥向我,像是质问我如何得知。

王徵见我不说话,转头问陈桁舟。

「陈兄,您是否二十三。」

陈桁舟会错意,点头答道:「在下二十三,李兄估计和我差不多,只是王公子你……」

「我只需向狗娃证明不仅不小,还不比你们差!」

王徵啪地一声把折扇合上,打断陈桁舟的话。

说罢,他起身朝我伸出手。

「你想要的,陈兄李兄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

观众看到王徵向我邀约共眠,一个个都刷起屏。

【王世子是认真的吗?他不是一直都很嫌弃女配粗俗无礼,咋可能真睡女配啊。】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本书早从女配她娘拐了三人回来就偏离剧情了,我们安安静静看着女配与三个男主没羞没燥的种田生活吧!】

就在我被蜂拥而至的弹幕挡住视线的时候。

李恒沉默地拽住王徵的手。

王徵不耐烦地扯了扯,没扯动。

「难不成,李兄也想加入?」

陈桁舟没想到二人对种地很感兴趣。

当下就想亲自传授种地小妙招。

可惜,李恒没给她这个机会,漂亮的眼眸冷冷地盯着王徵。

「她怜惜你年纪小,让你多长两年还错了?」

此话一出,王徵立马猜到李恒也在现场。

「那处跟年纪有何关系?」

「那你跟三岁孩童一样大?」

……」

弹幕和我都知道王徵为何要跟我杠到底了。

原来他偷听岔了。

「王公子,你听错了。」

我绞着衣袖害羞道:「我娘是在问你们的年纪啊。」

王徵傻眼了。

「果真没有?!」

我重重点头:「真的没有。」

这下该轮到王徵尴尬了。

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摸摸鼻子。

「那是在下失礼,对不住狗娃姑娘了。」

紧接着,他把碗里的野葱倒进盘里,一脸殷勤地推到陈桁舟面前。

「你白天夜里都要种地,多吃点儿,补补。」

陈桁舟握着筷子一顿,一脸紧张地看着我:「林姑娘,我就算是铁打的牛,也耐不住这么使唤吧。」

弹幕笑疯了。

【人家都上高速公路了,小陈还在这里阿巴阿巴!】

【对对对,小陈多补补,女配还需要你传宗接代呢。】

【不过说实在的,小陈能倒挂金钩一整晚,女配能承受得住吗?】

我羞红了脸:「你别听他瞎说,村里汉子那么多,哪能让你一个人干活。」

陈桁舟这才放下心吃饭。

只是他一回头,盘里的野葱早被人吃得一干二净。

李恒温文尔雅地拿出手帕擦嘴。

王徵一脸揶揄地推了下陈桁舟。

「这下好了,陈兄只管种白天的地,因为晚上的地有人帮你种了。」

8.

【李恒想干嘛,不会真想干吧。】

【也有可能只是馋野葱,没那个意思呢。】

我坐在盛满热水的浴桶里,一脸生无可恋地刷着满屏弹幕。

王徵我是懒得搭理他,陈桁舟是我有意他无意,而李恒我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突然一连串的『咚咚咚』打乱我的思绪。

我披上一件干净衣衫,把湿透的发丝胡乱绞在一起。

一打开门,我看到李恒站在皎洁月色下。

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散发着淡雅的皂香,眼睫挂着清透的水珠,肤白唇红,衣衫半露,能借着月光看到微微隆起的胸肌。

像是在邀请我把他这朵仙莲采下。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

李恒一脸歉意:「李某贪吃,误把你给陈兄弟准备的菜吃了。」

我松了口气。

原来是来道歉的,还以为是来给我陪睡的。

「无妨,你爱吃,我明日多采一些回来。」

李恒嗯了一声。

我见他不动,有些紧张起来。

「李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李恒长睫垂下:「没什么事……」

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

刚想劝他离开,就见我娘像鬼一样躲在槐树后面。

我头皮发麻,一把拉他进屋。

一个不注意,李恒随着力道贴在我身上,双臂自然地把我环在怀里。

他像是犯错的狐狸,红着脸问我怎么回事。

我脸红身热,一把推开他。

「我娘……在外面……」

「李公子也听到了,我娘要我找个人传宗接代,你们三人都很不错,我娘就催我赶紧挑一个。」

「我不想冒犯你们,又劝不了我娘……我也想不出办法了。」

李恒像林中蛊惑少女的貌美精怪,朝我脸轻轻地吐出四个字。

「我有办法。」

我茫然地啊了一声。

「昨日我撞见郭叔练剑,他见我路过此地,便让我和他过过招。」

李恒看着掌心道:「我虽不记得自己是谁,但那些剑术了然于心,郭叔说他是你们山头最厉害的剑客,可我只出了两招,他手中剑便断成两截。」

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是要教我剑术?」

「是,」李恒从背后拿出一把木剑,「我白日要去教书,只有睡前这段时间能分给你。」

「足够了!」我高兴得手舞足蹈:「每日一个时辰足矣。」

弹幕无语了。

【不是,你小子大晚上穿那么凉快,就是为了教女配练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哎呦,原来是这个剑,我以为是那个剑呢!】

我自动把弹幕屏蔽,把注意力一心放在李恒身上。

只是他每次做大动作时,都能瞧见衣衫下两抹粉点。

我脸一红,告诉自己看不见看不见……

9.

翌日,我练剑练得腰酸背痛,走路都一颤一颤的。

见到神清气爽的李恒,我有些委屈巴巴:「我昨晚都说不行了,你非得逼我继续,你看,我路都走不成了!」

李恒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

「你基本功太差,又是初次,我若不逼一逼你,以后要吃更多的苦。」

我眼里含泪:「可是我真的好痛啊。」

突然,我们背后传来锅盆掉在地上的闷响。

回头一看,王徵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徵慌乱地捡起地上的锅,嗖得一声窜了出去。

弹幕炸了。

【不是,昨晚我睡得早,发生啥了,是我能看的吗?!】

【楼上放心,我盯了一夜,除了练剑啥也没发生。】

我指着仓忙逃离的王徵:「你要不要去跟他解释解释。」

李恒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早就备好的药膏。黑色瓷瓶镶嵌着金线,一看就价值连城。

「这个药膏是我随身带的,给郭叔看过,他说很不错。」

「那王徵……」

「随他怎么想,就算说出去,那不好吗?你娘就不会催你找个男人,你也能专心和我练剑。」

到了中午,我去厨房给陈桁舟和李恒送饭时。

王徵双臂抱在胸前,靠在木门上看我分装汤菜。

离开时,他嗤笑一声:「还得是李兄的二十三啊。」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一连半个月过去,李恒每晚都会到我房里教我练剑。

我从一开始小心翼翼,到如今能与他过上一两招。

李恒都忍不住夸我长进快,是个练剑的可塑之才。

只有王徵整天阴阳怪气,说我年少不知羞,小心贪多肾亏。

我忍不下去的时候。

会怼他一两句。

「难怪我郭叔说,男人不要选话多的,因为那地方不行,就会补到嘴上!」

王徵气得面红耳赤。

「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你没看过就乱说。」

我翘起二郎腿:「嘴上说有啥用,有本事叫我瞧瞧啊。」

王徵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支支吾吾蹦不出来一句话。

最后瞪了我一眼,灰溜溜地跑进厨房做了三菜一汤。

10.

春风飞燕归,村里播下小麦后,大家都闲暇下来。

郭叔带着年轻人去山上打猎。

第一天,我们猎到几只兔子和鸟雀,只有陈桁舟猎到一头鹿和野猪。

当晚村中央升起篝火,大家围在一起吃烤肉。

王徵对猎兽起了兴趣,吵着要打回来一头狼当坐骑。

他不想在被七大姑八大婆围着逗弟主。

听她们夸自己不仅漂亮,做饭还好吃。

将来一定能讨得好老婆。

郭叔灌下半壶酒,爽朗大笑道:「年轻人有血气,行,明个儿你必须去,最低也得猎到一头野猪,要不然就别回来了!」

王徵握着酒壶与他对饮:「好!不猎头狼不归家!」

村里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规矩,大家坐在一起吃肉喝酒,笑声响彻整座狗头山。

李恒清冷俊逸的脸在火光照耀下,染上一层人世间的烟火气。

我看向陈桁舟。

他笑呵呵地看着郭叔对王徵吹牛。

突然,我娘拽了拽我的衣服,把我叫出去谈话。

「眼看春天都要过去了,三个男人呢,你一个都没怀上?」

「把那三个男人给我,我都能给你造出来仨弟弟!」

我不好意思地揪着袖口:「娘,你话也太糙了。」

娘亲翻了个白眼:「你要是再不怀,我就趴你们床边看你们怎么做。」

我吓得大惊失色。

回去的路上,好死不死的遇见王徵。

「你能不能改改偷听人讲话的臭毛病。」

王徵喝了点儿酒,漂亮的脸蛋熏得红扑扑的,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

「李兄光长有什么用,你不照样没怀上。」

「我懒得理你,让开!」

「不!」王徵打了个酒嗝,突然低头贴近我:「狗娃,你对他们俩都那么温柔,就对我咋这么凶呢。」

「我这几天老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记得我老家好像是在琅琊……」

我紧张地拽住他的胳膊:「还有呢,你还记起来什么。」

王徵醉倒在我怀里,迷迷糊糊地说:「我还梦到,你给我下药,强迫我与你……呜呜!」

我吓得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到树底下。

看着王徵醉晕过去。

我一脸严肃地看着弹幕。

【完了,剧情乱套了。先是李恒破例教女配练剑,现在轮到王世子意识觉醒了?】

【别急别急,我看了下进度,马上就到女主带兵攻打狗头山救男配了!】

【就算三人对女配有一些好感,可只要女主出现,女配自动化为女主的背景墙,三个男人只会爱我们家娇娇软软的小蛋糕!】

【太好了,只要女主屠掉狗头山,剧情就能走向正常了!】

我试探性地叹了声气:「唉,既然王世子想起来了,那我就把他们三个人送到官府去吧。」

「别到时候让人误以为我们是土匪,带兵把我们屠了。」

果不其然,弹幕顺着我的话刷。

【女配真傻,你以为把三个男人送走就相安无事了吗?】

【就是就是,想杀王世子的人是龙虎山的申大虎,女主带兵讨伐也是龙虎山。只可惜妹宝被奸细给骗了,误打误撞帮龙虎山屠了狗头山。】

我一脸懵地站在原地。

所以,就算我把三人交给官府,也改变不了女主屠我村人的剧情吗?

【其实李恒爱上妹宝的契机,就是她误屠狗头山。】

【妹宝知道自己杀错了人,把狗头山众人的骸骨收集起来,跪在他们面前三天三夜。】

【李恒被妹宝的杀伐果断与善良打动,从此拜倒在妹宝的石榴裙下。】

【真的吗?!那妹宝快来屠山啊!女配就是粗鄙小三,看得我一头火大,妹宝快来拯救我的眼睛啊!】

我看到弹幕欢呼雀跃,气得我指着他们大骂道:「我们狗头山众人的命不是命,是你们嘴里妹宝的垫脚石吗?」

「我呸,怎么不让女主去杀你们全村老小啊!」

弹幕傻眼了。

【啊不是,原来女配能看到我们的话啊……】

【啊啊啊啊啊,我疯了!完了,女配这么阴险狡诈,会不会看到我们的话对付妹宝啊!】

【大家都别说了,不要被女配利用,乖乖等妹宝屠狗头山就行了。】

我挑眉冷笑:「不说话是吧?」

「行,我有的是手段逼你们说话!」

11.

随后,我跑到李恒房前敲门。

他们不是想看到女主和男主们恩爱缠绵的生活。

那我就先把男主给用了!

膈应死他们!

门开后,我拽住一无所知的李恒,把他摔到床上。

李恒眼里闪过一丝困惑,握住我的肩膀:「林姑娘,你……」

我双目赤红地看着空气。

你们不说话是吧。

行!

我把头埋在李恒脖颈,像狗一样又亲又咬。

还是没有弹幕出现。

我起身坐在李恒腰腹上,看着他发丝凌乱、眼里含情,脖子和胸口布满点点红痕的动人模样。

夜风一吹,我冷静了一些。

李恒喘息之余,冷冷地眯着我:「下去!」

我咬牙:「我就不下去!」

李恒与我大眼瞪小眼。

最后,李恒一脸懊恼地用手背遮住上半张脸。

我也察觉到有春笋破土而生。

可空气里没有出现熟悉的字。

我失魂落魄地爬下去,坐在床边整理衣服的时候,瞥了眼李恒敞开的胸口,心虚地帮他拢了拢。

「原来你不行啊……」

那我只好去试试其他人咯。

就当我要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有一双手抱住我的腰,把我压在李恒躺过的地方。

李恒的头发落进我的脖子里,痒痒麻麻的,就像他看我的眼神。

「你说我不行?」

我被他看得呼吸乱了几分。

他用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泪痕:「哭什么,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一想到弹幕幸灾乐祸的话,拽着他的衣衫小声地哭了起来。

「我不要你,你不行。」

李恒呼吸一滞,把衣衫从我掌心剥离,只见他狠狠地磨了下后槽牙。

「所以,你觉得我不行,要去找小陈还是小王!」

「你没试过,怎知我不行!」

我被李恒的怒火逼得哭声戛然而止。

李恒没有说话,用行动狠狠惩罚三心二意的我。

他像我方才对他那样,把我压在榻上又亲又咬,直到二人衣衫褪去,春笋受了雨水灌溉,得了生长的好去处。

得了兴,还拿出一本嫁妆画探学。

我就像漂泊在湖水里的小船,抱住他的脖颈稳住身形。

突然,我看到空气里冒出一句话。

【我靠,怎么黑屏了!】

12.

翌日,我趁郭叔带着众人去山上打猎时。

我把陈桁舟单独叫出来,与他一起下山找女主说个明白。

可当我们顺着山道走到农田时。

山林里升起阵阵浓郁的雾气,遮住炙热的白日,只可视三尺地。

陈桁舟长眉紧皱:「林姑娘,此地有问题。」

他指着村口的歪脖子槐树。

「我已经第三次看到它了。」

我拧开牛皮水壶喝了口水。

「等雾气散了再走。」

陈桁舟点头,盘腿坐在地上打坐。

我一抬头,看到弹幕嘲讽我愚笨。

【无脑女配就是笨,为了能让剧情顺利发展下去,作者早就修补了空洞。等我们妹宝出现后,三个男主都会忘记在狗头山的日子,只会把你当做为害一方的匪寇!】

【你和陈桁舟就算等到明日,这雾气也不会散。】

【还不如回家吃顿好的,乖乖等我家妹宝把你们给屠了。】

陈桁舟被我越来越白的脸色给吓住了。

「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紧握壶口:「你们走吧。」

白雾渐浓,枝头栖了几只黑雀,声似鬼哭。

可陈桁舟握住我的手,用炙热的体温化开我心头的冰霜。

我不解地看向他。

陈桁舟像是第一次对人互诉衷肠,有些磕磕绊绊地说着话。

「其实,在他们还昏迷不醒的时候,我就已经听到林姑娘的娘亲叫你从我们中挑一个。」

「那盘野葱炒蛋,是你选我的聘礼,对吗?」

他眼睛亮得像深夜里指引人归家的星辰。

看得我不知所措。

【啊啊啊啊,小陈是什么可爱狗狗,难怪是本文里最忠犬的一位,我都有些磕他们了。】

【一盘野葱炒蛋就能收买狗狗的心,俺不中嘞,长着最野的身体,内里咋这么纯情捏!】

他眼里的光随着我挣脱的动作消散。

我告诉他真相。

「没有什么路过的匪众,是我娘把你们三人绑来,也是她把你们打失忆的。」

「目的就是,让你们跟我生一个孩子。」

山风潇潇,云雾浓,雀危散。

我把腰间钱袋解下,手指着一条林荫小道:「你顺着这条路下山,一直走一直走,就能到山脚小镇。镇上有一个叫阿牛的汉子,开着租车买卖,一锭银子就能到冀城。」

陈桁舟有些难过地问我:「那他们二人呢。」

「你看不上我,是吗?」

我摇头:「我随后也会劝他们一起下山。」

送别陈桁舟后。

我扛着箭筒爬到山顶最高的树上,居高望远。

山脚下,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一群人牵着马匹和粮草,一眼望去三千人。

那是来屠我全村的官兵。

我下山回村的路上。

撞见被一头发疯野猪追到树上的王徵。

他一脸窘迫地与我大眼瞪小眼。

「狗娃,你快跑。」

「这头野猪发疯了,三个人都摁不住他!」

「我还算本事大,勉勉强强没被他撞伤。」

在他惊呼声中。

野猪发现我的存在,双目赤红朝我奔来。

我从身后拿出一支箭,不慌不乱闭上一只眼,拉弓高举。

王徵急坏了。

「你一个弱女子,怎么打得了小山一样高的猪!」

可下一秒,我一箭射穿野猪左眼。

王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没想到我射箭力道这么强悍。

我又取出一支箭,射中野猪右眼。

野猪看不见路,一头撞在山石上没了声息。

王徵从树上跳下,看向我的目光里聚着星星点点。

「狗娃,你深藏不露啊。」

「这箭术比我王家养的暗卫可厉害多了。」

「他们就是酒囊饭桶,好吃好喝地养他们,结果被你娘一群草台土匪给掀倒了。」

我把弓箭背在身后。

「既然你已经恢复记忆,那就下山吧。」

「啊?」

王徵朝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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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嫁不出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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