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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言情,现代甜宠小说——谁还不是许仙

沧汴是我救助站里领养不出去的蛇兽人。

每当有人看中他的美貌,就露出毒牙把人吓跑。

有天他爬上我的床:「我说过只认你当我的主人。」

「要是再把我的信息放到领养平台上……

他用蛇尾绞住我的腰:「我就把你绑去我的蛇窟,囚禁一辈子。」

1

我开了间兽人救助站,免费接收和救治需要帮助的兽人。

那天我正在湖边的树上救一只被坏蛋扯掉尾巴,流了好多血受惊躲进树洞不出来的松鼠。

它显然吓狠了,小小一只努力缩在洞底。

未成年的兽人无法化形,也说不了人话。

它只能惊恐地张大嘴巴发出急促的叫声,整只鼠抖成了筛子。

「别害怕,我是来带你去治尾巴的。」

我点开视频,把手机夹自拍杆上伸进树洞。

「你看,这是我们救助站的官方视频账号,粉丝有五百多万呢。」

它将信将疑地把毛茸茸的脑袋探到手机屏幕前。

「视频结尾的粉帽子女生就是我。」我露出脸,朝树洞里的小家伙招手,「嘿。」

小松鼠看看视频,又看看我,蹒跚着爬了出来。

尾巴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

我轻柔地抱起它,安抚地摸了摸它的头:「不怕不怕,去了我们那就没人再欺负你啦。」

它耸耸鼻子,豆大的眼泪狂掉。

一边哭一边「叽叽叽」地说着我听不懂的松鼠语,委屈坏了。

「轰隆隆——

天边响起一声炸雷,倾盆大雨说下就下。

我赶忙下树把它放进航空箱,生怕它的伤口沾到雨水。

刚收拾好救援工具准备打道回府,猝不及防掀过的妖风吹断头顶的一截细枝,精准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挂?

我僵硬低头。

脖子上的哪是树枝啊。

分明是一条剧毒的白唇竹叶青啊!

它冰冰凉凉的鳞片与我颈部的皮肤紧密接触,三角形的蛇头缓缓抬起,蛇信子扫过我的鼻尖。

我瞳孔骤缩,尖叫声比雷更响。

「救我。」

脖子上的毒蛇说晕就晕,软趴趴地垂下去。

我吓飞的灵魂归位,低头查看。

妈呀,好破烂的一条蛇。

鳞片大面积剥落,身上全是伤口,最长的一道约莫十五公分,皮肉翻飞边缘发白,散着浓浓的腐臭味。

非常严重的伤口感染,再不治马上噶的那种。

2

沧汴是我开救助站两年以来第一个毒蛇兽人,它们大都不屑城市生活,从不出森林。

加上服从性低,鲜少有人敢饲养。

我虽然是兽医,但我也害怕啊。

万一他发神经咬我一口,死倒是不会死,可竹叶青的毒液会导致伤口剧痛,我可不想遭那份罪。

每天给他清创的时候时刻保持高度紧张,生怕他突然发难。

他却比意料中乖巧太多,即便虚弱得说不出话,也尽力配合地伸展身体方便我操作,疼得直哆嗦也不躲。

知道我害怕他,主动把蛇头扭到一旁不对着我。

真正对沧汴放下戒心的契机是——

那次清完创我鬼使神差回头往饲养箱看了一眼,看见他在费力地把身体盘回去。

一动就扯着伤口,扯着了就抖一下。

缓过劲后继续动,反复几次之后。

他,疼哭了。

崩溃地瘫在箱子里一动不动流了好一会小珍珠。

最后默默用鳞片蹭掉眼泪,又开始盘自己。

沧汴整整花了十来分钟才成功盘成一柄蚊香,疲惫地把头枕在没有伤口的地方,眼珠子逐渐位移。

一边朝上,另一边的朝下。

蛇没有眼睑,睡觉的时候不会闭眼。

他这副模样,俨然是睡着了。

emmmmm

挺呆的就是说。

突然就没那么可怕了。

3

「疼的话,可以喊的。」

箱子里的蛇机械地转动脑袋,愣愣地看向我:「请问,是在和我说话么?」

我点点头。

看着小心翼翼搭话的沧汴,疯狂谴责自己。

他不过是条刚成年的小蛇,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作为主治医生的我这么多天却从没关怀过他。

蛇好,人坏!

得到我的回应,沧汴的眼睛「噌」地亮了,像颗色泽亮丽的红宝石。

「没事的没事的,我很能忍的。」

他再次伸展身体,「你尽管来!」

呜呜呜。

懂事到让人心疼。

等到我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伸到他的蛇头上方了。

怎么办。

还是有点怕。

摸,还是不摸呢?

犹豫间,手心被顶了顶。

视线一转。

沧汴不顾伤口疼痛,竖起身子主动蹭了上来。

仔细听,能听见他很轻地「嘶」了两声。

疼得忍不住出声了,还在蹭。

我的心蓦地一软,把手放低了些。

有种捡到宝的感觉。

这般亲人的毒蛇,太难得了。

应该不难找到领养人。

4

不过得事先问问沧汴的想法。

在我的救助站里,想不想被领养全看兽人们自身意愿。

毕竟它们大都因人形不够好看而遭到遗弃,不想再和人类一起生活也很正常。

科普一下:兽人化形相当于开盲盒。

比如你买了只品相极佳的赛级幼猫,它成年后也许是个秃顶大肚腩豁牙,臭脚打呼磨牙的中年男人。

貌美的兽人极其稀有,越好看售价越贵,有的甚至价值一线城市的一套房。

哪怕普通长相的兽人也售价不菲,不是平民老百姓买得起的奢侈品。

因此出现了一批想拥有兽人,奈何钞能力不够,抱着侥幸心理低价购买幼体兽人的消费者。

万一开出个美人,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万一不好看,反正便宜,扔了再买。

坏东西们。

养宠物,既然养了就得是一辈子。

岂是简简单单用金钱能衡量的事儿!

所以我在给救助站的兽人们寻找领养人的时候,是慎重又慎重。

就怕碰上不是真心想养,而是领回去虐待的变态。

如果它们不愿再当宠物想回归野外,救助站的大门永远敞开,有需要就回来。

喜欢用原型生活的,可以去我的兽人咖啡馆工作,每天翻翻肚皮打打滚儿,让客人 rua 两把就行。

对人类工作感兴趣的可以入职我家的各种产业,包吃包住包培训。

讨厌人类心怀怨恨的就去我开的密室逃脱当 NPC,精神健康才能社会安定。

眼看沧汴的伤好全了,我问他:「你以后是想?」

他躲到饲养箱的假树枝后头,磕磕巴巴开口:「我、我想我可以有个主人。」

我拿出相机,示意他从箱子里出来:「那我们拍张人形的照片吧,回头会上传到领养信息里。」

他扭了扭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

「啊?」

「哎呀,我的意思是……

沧汴扭扭捏捏地爬过来,又扭扭捏捏地爬到地上。

「嘭」地化作人形。

我傻眼。

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帅。

价值一线城市一套房的美貌。

走大街上被星探抢着挖去当爱豆的脸。

他害羞地眨眨眼睛,从耳朵红到脖子根:

「你想拥有一只宠物么?」

5

我差点脱口而出「想」。

好在理智及时上线。

「抱歉」,我盯着他漂亮的脸蛋艰难出声,「我没有养宠物的打算。」

「你也知道救助站忙,比起养宠物,这儿的兽人更需要我。」

沧汴的脸由红转白,眼睛无光。

他耷拉着脑袋,墨绿色的头发垂下盖住了脸。

晶莹的珠子成串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水洼。

完蛋。

把人惹哭了。

「那什么。」

我紧急找补,大脑疯狂运转。

「要不你先留在救助站帮帮忙什么的?」

沧汴猛地抬头,露出哭红的鼻头。

「恩!」

「只要你别赶我走,要我做什么都行。」

……顶着张倍儿值钱的脸说这么卑微的话。

这孩子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6

「三愿姐姐,我可以领养他吗?」

我面无表情地摇头:「不行,他是救助站的成员。」

「好吧。」

自打沧汴来站里帮忙后,相似的对话每天都会发生。

原本谈妥了来带其他兽人回家的领养人,进店一看见沧汴个个双眼放光,视线黏在他身上久久不愿挪开。

沧汴性格内向,我原以为他被女孩子这么瞧会害羞。

没想到他二话不说,原地变蛇。

把这些姑娘吓够呛。

如果对面是男生,他会直接张嘴露出毒牙,身体绷紧呈 S 型,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别说他们了,我见到这样的沧汴都背脊发凉。

等人走后,他委屈巴巴地变回毫无攻击性的样子。

「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

他的声线低下去。

「里面写满了贪婪。」

「下回来人咱先去里头避一避。」

沧汴一愣,有些迷茫:「你不怪我吓到他们么?」

我轻轻握住他不自觉发颤的手:「你没错,是他们让你不舒服在先呀。」

他呆了两秒,毫无征兆成了半人半蛇。

粗壮的蛇尾拖了老长一条,尾巴尖左右摆动着。

一激动,毒牙也冒了出来。

大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克制地回握住我的手:「三愿,你站在我这边,我好开心!」

我也跟着笑。

真是一条容易满足的蛇蛇捏。

7

沧汴的话提醒了我。

他这样貌美的兽人,只有家里本来就不缺一线城市买房钱的人,才能做他的领养人。

我把沧汴的照片发给好友:

【这是我救助的兽人,他长得太好看了,交给别人养我不放心,你愿意收养他吗?】

姜早秒回:【我去!我愿意!我可太愿意了!】

【那你抽空来我这一趟呗,看他能不能相中你。】

【你等着,我明儿就来!】

姜早闻起来像在香水池里泡了一夜。

香得我鼻子都快掉了。

她穿了件巨拉风的深棕色大衣,风一样飘进店里。

跟《101 斑点狗》里的疯女 Cruella 有得一拼,四处张望:

「他在哪?」

「美丽的小蛇蛇沧汴他在哪?」

……」沧汴手一抖,从猫兽人背上梳下一团打结的毛发,惊恐扭头。

……」我头疼地制止她,「你冷静点儿!」

「冷静不了一点!」姜早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栾三愿同学,快点告诉我他在哪!」

我把沧汴喊出来:「我的好朋友,姜早。」

他不明所以地打了个招呼:「你好。」

「嗷!」

姜早尖叫,宛如一只大跳蚤,「叮」地蹦到沧汴跟前,一把握住他往回缩的手。

「你好你好,认识一下,我是你今后的主人。」

「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嘶哈嘶哈。」

沧汴反应极大地甩开她的手:「主人?!」

他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神色受伤地转头看着我,泪水在眼里打转:「你不要我了?」

8

姜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临走前冲沧汴抛了个飞吻,声音嗲得能掐出汁:「汴汴 baby,要是你改主意了,我家大门为你常打开喔~」

沧汴的眼角狠狠抽搐两下,原地瞬间多了条炸鳞的绿蛇。

他露出毒牙呲了女人一声,而后飞速爬回饲养箱里。

蛇尾一勾,把箱子给盖上了。

正巧来了个领养人,我只能咽下解释的话先去招待对方。

一下午忙忙碌碌,等到忙空了,天也快黑了。

我瘫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还是觉得浑身不得劲,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啥呢?

……糟了,沧汴!

我顿时从椅子上弹射起身冲到饲养箱前。

礼貌地敲了敲:「沧汴?」

无蛇应答。

我边开盖子边道歉:「姜早过来的事,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是我的不对……

我顿住。

放眼望去,箱子里空空如也。

我蛇呢?!

他不会气到离家出走了吧?!

我慌了,冲外头嚎了一嗓子:「沧汴不见了!」

几个员工跑过来:「可是我们没看到他出去诶。」

大家正要去调监控,沧汴的声音幽幽从饲养箱里传出:「我在呢。」

我伸头看向声源处。

只见最远角落的深褐色木质垫材动了动,缓慢冒出一颗了无生气的蛇头。

我挥挥手示意大伙可以收拾收拾下班了:「没事了,早些回家吧。」

就这点功夫,沧汴又把头埋回了垫材里。

我仿佛看见一团乌云悬在他的上方,正电闪雷鸣。

我轻轻戳戳 emo 中的蛇:「对不起嘛。」

我解释道:「我想着把你交给认识的人才放心,所以喊姜早过来了。」

「喊她过来也只是让你看看她合不合眼缘,没有强迫你得跟她走的意思。」

「不是说好让我留在救助站帮忙的吗?」他的声音闷闷的,「为什么还要给我找领养人?」

「那你总不能在这待一辈子吧。」

「为什么不能!」

他生气地钻出来,竖起半边蛇身与我对峙。

「我乐意在这待一辈子!」

「可是在这工作很辛苦,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去富贵人家享福……

「我不稀罕,我就想待在你身边。」

他蛇嘴一扁,眼睛下起雨。

「没有人会像你一样毫无所求地对我好。」

「你的那个好朋友。」

沧汴丝滑变身,指着自己那张貌美的脸:「她是不贪钱,可她贪我的身子!」

他红莹莹的眸中满是控诉:「她先前一直盯着我的下半身看!」

我的视线不自觉往某处飘去,嘴比脑子快:「所以真的有……

我及时刹车:「抱歉抱歉,你当我什么都没问。」

抬头。

对上一张通红的脸。

沧汴眼尾的泪珠将落未落,羞答答地睨我一眼:「三愿想知道的话。」

他的手搭上裤腰带:「要看么?」

……

他诚恳又羞涩地说:「给你看,我愿意。」

……

9

我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的小蛇追着我要表演脱裤子。

昨儿要不是我闭眼闭得快,真差点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以至于今天都有些不好意思正眼瞧沧汴。

算了,这蛇暂且放眼皮底下养着吧。

等寻着不差钱又不涩涩的人,再谈领养的事儿叭。

「叮铃铃」

站里的热线电话响了。

警察打来的。

他们截获了一辆开往黑市的货车,车上关了两百多个兽人。

天气炎热,两百多个兽人挤在空气不流通的车厢里,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暑症状,严重的已经口吐白沫,急需大量救援人员。

这个电话是紧急热线,接通后会自动通过音响全站外放,便于快速开展救援工作。

老员工们在电话响起的那一刻就开始做准备工作了,只有沧汴一人迟迟没有动作。

我拍拍他的肩膀:「愣着干嘛呢?」

他吓了一大跳,转过来的脸唇色发白,硬挤出一丝笑容:「抱歉,我这就去收拾工具。」

我当他是第一次碰见突发情况所以有点紧张,没太把他的异常放在心上。

当务之急是赶去截获车辆的地点,时间就是生命。

警察把附近救助站的人都喊来了,兽医们正在极力抢治。

兽人们皆被转移到消防员临时搭建的简易棚子下,症状轻一点的焉头巴脑地趴在笼子里一动不动,其他的喘的喘,吐的吐,现场一片混乱。

那些个黑心商贩为了最大限度往车厢里多装点,让兽人们用原型大大小小挤在一个笼子里。

不少小体型的兽人压扁在里头,尸体都臭了。

幸存下来的不是骨折,就是有多处擦伤。

大体型或者生性较凶的兽人身上,则全是为了让它们变得虚弱失去攻击性,人为制造出来的伤。

其中不少兽人的脖子上绑着项圈——它们原本是有主人的。

救下的兽人一部分是从别人那偷来的,一部分是在外流浪的兽人,还有一部分是非法从野外捕捉、未经过驯化的野生兽人。

最后这部分兽人被单独隔开,一个兽人一个笼子。

野生兽人在黑市售价极高,有钱人里的变态十分享受驯化野生动物的过程,手段极其残忍。

黑市的斗兽场更是惨烈的存在。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搞非法动物买卖的败类。

10

救援工作结束,我们接收了一批无主的兽人回到救助站。

后续它们将在站里继续接受治疗直至痊愈,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自打这之后,沧汴的状态就不大对劲。

他变得不爱说话,易惊。

盯着它们长时间地恍神。

结合他救援当天的反应,以及相遇时他身上似曾相识的伤口,我心中有了大概的答案。

但一直没主动开口询问。

有时自以为是的关心会成为撕开创伤的利器。

既不能穿越到过去替他人受苦,又没有能力在当下抚平他人内心的褶皱。

未曾亲历的苦痛永远无法感同身受,苍白的安慰最是无用。

他人不想说,便不说罢。

陪伴就好。

为了缓解沧汴紧绷的情绪,我决定让他暂时离开救助站,缓一段时间。

眼看他又在发呆,我喊道:「沧汴。」

他慢半拍地看过来:「嗯?」

「我家的阿姨辞职回家带孙子了。」我走向他,「你想换份工作吗?」

沧汴歪歪头,蒙了层雾的眼睛忽然「噌」地亮了:「三愿是在邀请我去你家吗?」

……

这样理解好像也没错。

我点点头。

面前飘过一阵风。

五秒后。

沧汴换掉工作服,身后背了个巨大的双肩包。

「报告,我准备好了!」

他弹簧似的一蹦一跳,灰色的心情一扫而空。

「什么时候出发呀?」

11

我家是顶楼小复式。

楼下住人,楼上一半工作区,另一半是露台花园。

既然带沧汴来家里了,总不好再让他睡饲养箱里。

我指着楼下两个空闲的房间:「你挑一个住。」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离主卧更近的那个,欢快地跑进去把背包一放:「我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耶!」

我莫名心一酸。

他真的真的很容易满足。

我把他领到客卫:「以后这个卫生间也是你的了,你们蛇不是喜欢水嘛,里头有浴缸,想泡澡随时都可以泡。」

沧汴眼里「扑朔扑朔」闪着星星,一激动,又控制不住冒出蛇尾。

「抱歉。」他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家里只有我和你,你想变成哪种形态随意就好。」

刚成年的兽人形态不稳是常态,他算是控制得很好了。

反正这儿没外人,不怕吓到别人。

再说……

我的目光落在他蛇尾与人身的交接处:「可以看看么,我很好奇。」

「哦,好。」

沧汴「chua」地脱掉了上衣。

……男模的身材也不过如此吧。

下方的腹肌零星覆着蛇鳞,一路延伸,从人鱼线的两旁过渡成蛇尾。

就是说。

不用脱得这么光的。

我的鼻血「呲溜」淌了下来。

当即捂住鼻子给沧汴立了个规矩:在家必须穿好衣服裤子,绝不能随地大小脱。

他哼哼唧唧嘀咕:「别人想看我还不给看呢。」

「啊?你说啥?」

「没啥没啥。」

12

沧汴是条洁癖蛇。

原来的阿姨两天来打扫一次,我自觉家里够干净了。

他来的第一天,晚上我回到家,一开门。

地板反光,目之所及所有家具锃光瓦亮,整个家看起来新了五岁。

此时此刻站在换鞋区的我是这片区域最脏的东西。

沧汴听见动静噔噔噔从厨房出来,身上围着我的粉围裙,手里端着一盘洗净的樱桃:「你回来啦!」

他把樱桃放在桌上:「你先洗个澡吃点水果,晚饭马上好。」

说完又噔噔噔小跑进厨房,对着平板上的做菜教程在那认真地捣鼓。

等我洗完澡出来,桌上摆着卖相极好的三菜一汤。

我挨个尝过去,难以置信这居然是第一次下厨的人做出来

 

版权原因,后续内容请在知乎APP搜索小说全名阅读,原文已完结,精彩又过瘾。

 

小说名称:《谁还不是许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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