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监狱探视
纽约湾上,风云如怒兽般肆意翻涌,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的悄然降临。而雷克岛,这座特殊的监狱,就像一座被黑暗笼罩的孤岛,静静矗立在这片喧嚣之中。它的铁门,从未真正关闭过,像是一个永远张开的巨口,吞噬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监狱,宛如一座由水泥骨架与钢铁血管构筑而成的奇异岛屿。它没有自然的岸线,取而代之的是层层防线。铁网围墙如狰狞的巨兽,高高耸立,试图阻挡一切外来的侵犯;狙击哨塔如同沉默的卫士,日夜俯瞰着岛上的每一寸土地;震动地板暗藏玄机,一旦有人试图违规行动,便会发出警示;24 小时交叉摄像头更是无处不在,如同无数双眼睛,监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这一切,构成了纽约这座繁华都市中最沉默却又最危险的 “心脏病灶”。
这里,从不接收普通罪犯。它所收纳的,是一个个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以及那些故事的主人公。
就在这天,故事里迎来了一位新人。陈默舟身着便装,神色平静却又透着一丝警惕,被狱警带入三层监区。他的双手并未被铐住,然而走廊两侧投来的目光,却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割破空气,刺向他。左边,一个非裔纹身汉赤裸着上身,肌肉虬结,一条生锈的蛇蜿蜒盘踞在他的肌肤之上,仿佛随时都会苏醒发动攻击;右边,是个白人老囚犯,咳嗽时,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可那嘴角却诡异地上扬,咧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引路的狱警低声提醒他:“你只有十五分钟时间,记住,不能拍照、不能握手,更不能递任何纸张。”
“他叫什么?” 陈默舟轻声问道。
“雷・道尔顿。” 狱警简短地回答。
“他是单独关押吗?”
“那老头没人敢跟他合住。他啊,有点…… 复杂的历史。”
雷・道尔顿,曾经的北爱共和军成员。1998 年,北爱和平协议签署之后,他辗转流窜到美国,在一段短暂的时间里,为爱尔兰黑帮充当军火中介。到了 2003 年,联邦政府以涉嫌走私军火以及协助海外极端分子活动的罪名,将他逮捕,并判处了长达 20 年的监禁。
但,他还有另一个不为常人所知的身份 —— 林耀文的对口联系人。
据陈默舟父亲的笔记记载,在林耀文发起的中草药港口贸易计划中,道尔顿曾协助设计逆走私路线。所谓逆走私路线,就是在合法的渠道中,巧妙地开辟出一条干净的货物运输路径,以此来对抗金龙会那些日益与毒网勾结的黑色通道。
陈默舟静静地站在会客室的玻璃前,眼神深邃而专注,等待着那位干净渠道的设计者出现。
十分钟后,雷・道尔顿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他看上去比照片中苍老了许多,白发如同冬日的残雪,杂乱地散落在头顶。尽管身着囚服,可他的身姿却依旧挺拔,仿佛那身囚服是他的军装。他的步伐不快不慢,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的丈量。一双灰色的眼睛,透着常人所没有的警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他看到陈默舟,脸上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有你爸的眼神。” 他开口说道,带着浓重鼻音的标准伦敦腔,在这略显压抑的空间里回荡,“冷得像个中国制的狙击镜。”
“你认识我爸?” 陈默舟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我欠他一瓶酒,那是十四年前的事了。” 雷・道尔顿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回忆的神色。
“你为什么帮他?”
“因为他相信一件事。”
“什么事?”
“不是每条线,都该变成铁轨。”
“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爸想在港口开辟一条干净的路线,合法的货物、真实的账目、透明的交易。他想让金龙会洗的不只是钱,更是名声。” 雷・道尔顿缓缓解释道。
“然后他死了。” 陈默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沉痛。
“我知道。他死得很安静,但又很响亮。”
“响亮?” 陈默舟有些疑惑。
“我在英国监狱里听说的 ——『那帮中国人,有个警察死得像英雄』。”
“可他那时已经不是警察了。”
“你说得对。所以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陈默舟微微靠近玻璃,目光灼灼:“我来找你,是想知道:你们那条线,完成了吗?”
道尔顿缓缓摇头,眼中满是遗憾:“完成不了。”
“为什么?”
“你爸那时候撑着一边,另一边是你叔叔。他拿着地图,我拿着枪,但他没拿到钥匙。”
“钥匙?”
“那颗龙纹子弹。”
陈默舟闻言,身体猛地一震:“你知道那子弹?”
“当然。那可不是普通的子弹,它是信物,是过路签。”
“你是说…… 有人凭它走货?”
“对。只有真正的港口主才有一发。”
“那子弹现在在哪?”
雷・道尔顿缓缓靠近玻璃,压低声音,仿佛生怕被别人听见:“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你要完成你爸的事。”
陈默舟凝视着他,眼神如同上了锁一般深邃:“你是想我帮金龙会洗白?”
“我希望你让这个帮派知道:不走毒,不等于不赚钱。”
“那我怎么让他们相信?”
“让他们相信,你手上那枚子弹,是从死人嘴里抠出来的。”
雷・道尔顿说着,缓缓从囚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雷克岛,这无疑是违禁物品,但显然,没有人敢去查他。
他将纸贴在玻璃上,那是一张手绘图:简单的线路图上,清晰地标注着港口、通道、货舱点,线路的中心画了一个弹头形状,上面细细刻着两个字:
龙鳞
陈默舟眼神瞬间一紧。
“这就是那枚子弹?”
“不是本体,是图案。你爸让我把它记下来的。”
“他自己没留?”
“他留了一颗空壳,就像原子弹的壳,徒有其表。”
“而真正那颗子弹…… 在哪?”
雷・道尔顿目光微微一沉,陷入了回忆:“最早,是你爸亲手打造了这枚子弹,将它作为清洁走线的标志。也就是说:哪一批货,只要有这颗子弹作为图章,就绝对不能沾毒、不能碰脏、不能出任何事故。”
“帮派的人会听他的?”
“他那时候掌管过军火线,在道上信得过他的人可不少。”
“然后呢?”
“后来他退了,这枚子弹先传给了一个叫老鬼的人。”
陈默舟瞳孔微微一动:“我妈的旧上司。”
“他在一次交易中,偷偷将子弹送给了联邦卧底,想用它换取豁免权。”
“换成了吗?”
“没换成。联邦那边根本不信他。后来他被送进重犯区,子弹也就落入了另一个人手里 —— 拉蒙。”
陈默舟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所以拉蒙拿到它,是巧合?”
“既是巧合,也是命运的安排。”
“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刚开始他并不知道。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东西能在走货时畅通无阻。”
“他有没有试着复制?”
“他确实试过做出一模一样的,但刻纹中有一道是反骨龙,那道纹路只有你爸自己能刻出来。”
“所以他没成功?”
“他只是做出了形,却做不出其中的灵魂。”
陈默舟缓缓闭上眼,记忆中父亲那间诊室的角落,挂着的木雕龙盘画框再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你爸给你留东西了吗?” 道尔顿突然问道。
“笔记,药方,还有……” 他停顿了一下,“一颗没装弹头的空壳。”
道尔顿微微点头:“那就是他给你的『契约』。”
“契约?”
“意思是,他希望你别拿枪,而是拿着这颗子弹,去换一场谈判的机会。”
“可谁会跟我谈呢?”
“真正想在这复杂局势中活下来的帮派,都会愿意跟你谈。”
陈默舟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那我问你一句。”
“你说。”
“如果这枚子弹,可以救我叔的命,也可以毁了他,你会选哪一个?”
雷・道尔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选那个能让你活得下去的。”
陈默舟走出雷克岛监狱大门时,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岛上的冷风,如同从海水上空翻滚而来的低语,带着一股未曾消散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扑在他的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狱警将他的随身物品归还给他,一个钥匙扣,一部略显陈旧的诺基亚手机,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他没有说话,步伐沉稳而轻盈,仿佛在刻意压抑着内心的波澜。然而,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
那跟踪的方式很是奇特,靠得很近,却丝毫不担心暴露;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像是来刺杀的,更像是在暗中监听。
他没有回头,只是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假装查看信息,悄然打开手机的背镜。
镜中,映出一个身着米色风衣、戴着墨镜的人。在夜里还戴着墨镜,显然不是为了遮挡光线,而是为了防止被镜头捕捉到面容。
陈默舟心中顿时泛起一阵警觉。
他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到码头的候船亭边,停了下来,缓缓翻起外套的拉链,像是在抵御这寒冷的夜风。
那人也跟着停下,倚在一根生锈的路灯杆旁,点燃了一支烟。路灯杆陈旧不堪,铁皮上反射出的微光中,映出了那人脸的一角。
那是一张有点熟悉的脸。陈默舟立刻在脑海中搜索,很快想起,曾在布鲁克林一次港口交易的视频中见过此人。
“拉蒙的外围情报员。” 他在心里迅速做出判断,“也是 ICE(美国移民和海关执法局)的通风口。”
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他来探监这件事,从一开始就被人算计好了。同时也说明,道尔顿很可能不是唯一知道子弹去向的人。
他低下头,假装系鞋带,将脚下的细石一粒一粒地推进排水沟。这条排水沟属于老系统,一直通向旧仓换乘层。
他将那张纸条,也就是雷・道尔顿画的龙鳞图案,揉成一团,悄悄地塞进石缝里。这是他爸曾经教他的方法,真正重要的东西,要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
他登上渡船,夜色愈发浓重,哈德逊河面宛如涂了一层石墨,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船身随着波浪剧烈摇晃,他的思绪也如这河面一般,起伏不定。
他的脑海中不断复盘着道尔顿的话:
“你爸想用子弹换谈判。”
“拉蒙拿的是赝品。”
“你要让它开一次真正的门。”
可他现在面临的难题是…… 到底哪一扇门,才是他该用这枚子弹开启的呢?是港口的大门?税务局的门?罗西的地下美术馆的门?还是金龙会内部那扇始终紧闭、不肯吐露真相的黑门?
他的思绪被一通电话打断。来电显示,是索菲亚。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怕被什么人听见:“你刚探监完,拉蒙的人出现在小意大利。”
“他是来追我吗?”
“不只是追你。”
“他还动了谁?”
“道尔顿的小女儿,今晚在布朗克斯被跟踪了。”
陈默舟神色一沉,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所以他们不只是要追查线索,他们是想灭掉所有线人。”
“而你现在,也是他们眼中的线人。”
陈默舟抵达唐人街时,已经接近午夜。街上冷冷清清,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仁济堂,而是绕道来到一处废弃的中医仓储间。这里是父亲早年囤药的地方,墙上还残留着当年手绘的炮姜散广告字迹,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有些斑驳。
他掏出那个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放在一台虽然已经废弃,但仍能勉强联网的古早扫描仪上。他打算将龙鳞图扫描后,发送给林婉儿。
然而,邮件刚上传,系统却突然弹出一行醒目的红字:
文件内容包含敏感图形结构,发送被拦截。
拦截源:NYPD(纽约市警察局)副署网络防火墙
他顿时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意味着警方的系统,在某个层级已经将龙纹图案标记为禁止传播的密图。这绝不是普通的走私案档案,而是涉及到国家级走私通道的标签。
陈默舟意识到:如果连警方都在暗中管控这类图标,那么父亲的死,绝不仅仅是金龙会内部的恩怨那么简单,背后很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阴谋。
此时的林婉儿,正坐在市警署四楼的后勤系统室里。室内灯光昏暗,只有电脑屏幕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她从数据库中调取出一份特殊图像资料处理日志。在那一串密密麻麻的文件编码中,她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条目:
ACCESS ID:J.G.M.248 - 图像转义标记:“DRAGON SCALE 1A”
时间:三个月前
地点:东福文化基金会文件传输接口
调取人:副署长 - 朱高铭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朱高铭,是她父亲林耀文当年的搭档,曾经是从基层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好兄弟。
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资料室的电话,语气冷得如同钢刀出鞘:“帮我调朱副署近三年的通信记录。关键词:Roca、文化基金、Tong Gate。”
与此同时,索菲亚那边的夜晚也并不平静。
她回到父亲在小意大利的旧画室。这里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寂静。但有一个隐藏的墙柜,从未被打开过。
她在油画架的背面摸索着,终于找到了开关。只听见 “哒” 的一声,墙皮后缓缓现出一个保险箱。
她开始尝试输入密码,前两次都失败了。当她试着用自己的生日时,依旧显示错误。
然后,她咬了咬牙,换成龙纹子弹的初始编号 0419,只听见保险箱 “咔哒” 一声,成功打开。
保险箱内,静静地躺着一枚黑金属圆柱体,上面刻着微微泛白的龙鳞弧线,散发着神秘的光泽。旁边还附着一页黄色的薄纸,上面写着:
DRAGON SCALE TEST SET
真纹 / 伪纹 比对图:
真纹共七节,每节长度不等,含双反卷边;
伪纹仅六节,线条平直无顿挫;
真纹可隐约折射出 “金龙尾” 反光。
她的眼神瞬间发生了变化:“拉蒙拿到的…… 是假的。”
她立刻拨通陈默舟的电话:“我找到对照图了。”
“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 验明正身。”
“你要公开它?”
“我要让全纽约的地下世界都知道:真正的子弹在哪里。”
在市警署四层的内部会谈室里,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林婉儿将调取的资料,一页页整齐地铺在朱高铭的面前,她的眼神冷静而坚定,却又毫不留情。
“你三年前亲自签署了东福港物流审查豁免文件。”
朱高铭并没有否认,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那是市长授权的区域发展计划。”
“区域发展计划里,可不包含标记『龙鳞 1A』的危险图样。” 林婉儿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他轻轻一笑,笑容中却带着一丝苦涩:“你知道『龙鳞』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它曾是你和我爸共同查封的走私代号。”
他缓缓点点头,眼中终于浮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你爸当年,是想毁掉那枚子弹的。”
“但他最终没毁。”
“因为他开始犹豫,一旦毁了,就没有人能掌控港口的局势了。”
“所以你就接手了?”
“我接手,是为了保住整个华埠的秩序。”
林婉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愤怒与质问:“你是为了保你自己!”
朱高铭沉默了数秒,像是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缓缓说道:“你爸死前的最后一次行动,是跟踪一个货柜。”
“代号:D.F.-G419。”
“是东福线。”
“他看见货柜里不止有毒品,还有一枚金属管。”
“而你,亲手关掉了追踪系统。”
朱高铭缓缓闭上眼,仿佛在逃避她的目光,低声道:“那晚我接到一个电话。上头的人说,如果不封掉追踪信号,你爸就会死。”
“你就这么信了?”
“我赌他们不会真的动他。”
林婉儿喉结起伏,胸腔中似有怒火在翻涌,可最终,她紧抿着嘴唇,没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缓缓俯身,开始低头收起资料。每一张纸,她都整理得格外仔细,仿佛这一动作,能让她逐渐平复内心的波澜。
朱高铭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愧疚,又似有无奈。“婉儿,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么简单。” 他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林婉儿没有回应,手上的动作不停,将资料有条不紊地叠放在一起。直到整理完毕,她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朱高铭,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天起,你不再参与金龙会案情通报。” 她的语气平静得吓人,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你要干什么?” 朱高铭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语气依旧平静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我要还我爸,一个没被封口的证据。我不会让他的死,就这么不明不白。” 说罢,她紧紧抱着资料,转身便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会谈室里。
同一夜。
仁济堂顶楼,暖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的地面上。陈默舟独自站在灯下,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桌上,那颗 “真龙鳞子弹” 静静躺在木盒中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陈默舟凝视着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随后缓缓盖上盖子。
胖龟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真打算拿它在文化节上亮相?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是。” 陈默舟的回答简短而有力,没有丝毫犹豫。
“那不是疯了?这简直就是在狼群面前炫耀鲜肉,会招来无数麻烦的!” 胖龟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疯的是我们这些年被毒品控制的生活,是这个被黑暗笼罩的局面。” 陈默舟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知道有多少人会为了这颗子弹疯狂,会想尽办法抢夺它吗?” 胖龟仍在试图劝阻。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让他们知道,真货既不在你叔手里,也不在拉蒙手里。” 陈默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
“而在谁?” 胖龟一脸疑惑地问道。
“在一个不靠毒也能撑局的后人手里,在我手里。我要打破这个黑暗的局面,结束这一切。” 陈默舟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港口文化节前夕,小意大利的科莱昂别馆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馆内,索菲亚独自站在画室里,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将子弹复制图样贴在画室的布告板上,静静地望着它,许久,低声喃喃道:“爸,我不会让你失去这最后一次干净的交易。我一定会完成你未竟的心愿。”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随后缓缓掏出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声音,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而坚定:“目标是?如果他试图掩盖龙鳞的真相。”
“结果?” 电话里的声音问道。
“代替他做一次清算。” 索菲亚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透着一股狠劲。
“你确定要动用这一张?这可是一步险棋,可能会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 电话那头似乎有些担忧。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我必须这么做。为了爸,为了我们的家,也为了这片被毒品侵蚀的土地。” 索菲亚紧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力量来源。说完,她挂断电话,再次望向布告板上的图样,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如此单薄,却又如此坚定。
第二十三章 黑客圣经
“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杰森一边嘟囔着,一边用筷子夹起外卖盒里早已变凉的麻辣牛肉,同时将这句《论语》里的话敲进他精心编写的加密壳程序之中。房间里弥漫着外卖混杂着陈旧空气的味道,令人有些烦闷。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一行醒目的绿字:
DECODE STRING MATCHED:M_X2024 / FZ_CULT_FUND → ACTIVE ROUTE
在杰森自创的独特黑客词典里,“敏而好学” 代表着教育资金,“不耻下问” 则被他套用到公共问责逃避策略上。这极具讽刺意味的编码语言,灵感源自他中学那位古板的国文老师,以及一位操粤语的神秘匿名黑客前辈。他将这个系统命名为:《黑客论语》。
而这次,他试图借这个系统揭开一件事:那笔神秘转账,究竟落入哪位 “人民公仆” 的口袋。
此刻,他坐在陈默舟狭小的公寓里,手指如飞,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鼓点般的节奏。
很快,屏幕上赫然跳出一笔交易数据:
来源:金龙文化重建基金
路由:三层反跳伪装账户(伪名:SpringEast)
终端地址:SEED FOR FUTURE FOUNDATION
陈默舟盯着屏幕,眉头紧皱,疑惑道:“这是哪家基金会?怎么从没听过。”
杰森嘴角一勾,冷笑:“哼,名字温柔得像婴儿屁股,谁知背地里搞什么名堂。”
随着杰森继续操作,更多惊人信息浮现:
【青少年武术体验计划】真实购买:仿制短管 12 式散弹枪 84 支;
【多族裔自卫教学材料】真实购买:CS 催泪弹 400 枚;
【社区应急响应训练】真实购买:军用对讲设备 & 爆炸抑制毯。
“瞧瞧,这就是他们的‘文化输出’。” 杰森忍不住笑出声,满脸嘲讽,“表面教太极,背地里倒腾军火,好手段。”
说着,他手指轻点,指向文件下方的批文代码:
核准人:ERIC D. MALONE
职务:纽约州议员、城市发展委员会副主席
“这可不是普通基金,” 杰森神情严肃起来,缓缓道,“这就是选民帮着洗账,议员替选民争拨款的现代政治互助会把戏。”
陈默舟紧握住鼠标,急切问:“这人是拉蒙的线人?”
“不,只是拉蒙的工具。” 杰森摇头。
“那真正操盘的是谁?” 陈默舟追问。
“别急,等我读完这本《洗白日记》,或许就有答案。” 杰森说着,打开文件夹,屏幕弹出文档目录:
【PROJECT_1】如何把军火说成艺术装置
【PROJECT_2】低碳毒品流通模型探索
【PROJECT_3】如何优雅地否认你的选民是毒贩
【PROJECT_4】捐款回扣与 “再生社区” 共赢方案
“这些文档谁写的?” 陈默舟满脸诧异。
“金龙会公关团队,加上一群大学研究生。” 杰森无奈耸肩,“纽约从来不缺懂法又擅洗白的年轻人。”
此时,林婉儿正在警局,刚拿到初步审计报告。看到这批文档摘要,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忖:“他们竟把城市发展搞成危险的枪械塔防游戏。”
她立刻尝试将报告上传到市监察局内部平台,界面却跳出一条看似温馨实则暗藏玄机的提示:
【您的证据正在被审核】
预计审查时长:18 个工作日
请注意遵守言论规范,不得发表 “歧视特定团体” 的内容。
林婉儿见状,冷笑一声,喃喃道:“拿联邦拨款养毒贩也算特定团体?这规定荒谬透顶。”
与此同时,杰森在键盘上飞速敲出一串坐标。很快,找到那笔未来种子基金旗下的城市再生项目规划地块。
屏幕显示:布鲁克林南岸,编号 G - 11 地块。
描述:废弃工业区,未来拟建为多元族裔共融型生活街区。
附带文案:打造一座没有高墙的文化绿洲。
陈默舟眉头皱得更紧,疑惑道:“那地方我去过,哪有什么文化绿洲?”
“绿洲倒是有,” 杰森冷笑,眼中满是不屑,“不过绿的是 AK 军火箱外包装的 PVC 漆。”
说着,他熟练切入一段无人机扫描数据。画面中,所谓生活街区已被挖出五条通道,地下堆满木箱,表面贴着中英双语标签:
书籍捐赠 / 教育支持
然而,标签下原封不动贴着另一行小字:
QBU 枪械配件 / 拓印原型:L40 - S
“所谓‘再生社区’,” 杰森嚼着泡泡糖,嘲讽道,“不过是把烂的继续用,换个好听的说法罢了。”
就在这时,陈默舟尝试将梳理好的线索打包成加密文档,通过叔叔留下的文化办接口提交。但系统毫不留情跳出提示:
“您所提交内容涉及中美友好文化合作单位,暂不支持公共通道上传。”
“中美友好文化合作单位?” 陈默舟嗤笑,满脸难以置信,“你叔叔什么时候上升到外交关系层面了?”
“不是你叔叔。” 杰森解释,“是你叔叔签署的‘中药外宣合作备忘录’。他们给文化洗钱披上国旗布。”
“没错,洗钱先从洗语言开始。” 陈默舟无奈摇头。
另一边,林婉儿在警局会议室,努力推动通报该地块异常情况。面前头发油光锃亮的副署长,翻看着她的报告,微笑着说:
“婉儿啊,我们尊重你的热情,但你也要理解大局。”
“什么大局?” 林婉儿毫不退缩。
“市政发展需要稳定。你不能拿未经核实的资料,就指控整个文化基金会,这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副署长依旧微笑。
“他们买的是枪,可不是钢笔。” 林婉儿激动反驳。
“你说的是疑似枪械结构组件,文档里写的可是金属模具原型,这不一样。” 副署长不紧不慢回应。
“您也看过那份《如何优雅否认选民是毒贩》的文件,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林婉儿据理力争。
“那只是草稿,并未正式发布,不能当确凿证据。” 副署长振振有词。
林婉儿冷笑:“照您这么说,我是不是该等他们印上市府标志再报案?”
副署长微笑着,不慌不忙道:“婉儿啊,社会不是法庭,更像个舞台。”
“舞台就不需要裁判?” 林婉儿追问。
“舞台需要观众。” 副署长意味深长地回答。
“那您就继续演吧。” 林婉儿气愤起身,文件夹砰然合上,这声音如对这场虚伪文明的一记冷拳。
在仁济堂顶楼,陈默舟翻看着写满《文化术语》的交易文书,念出一句:
“我们坚信武术精神能提升青年自律与自卫能力,因此申请经费支持‘传统长柄兵器’采集。”
说着,他指着长柄兵器的采集编号:L4B - 29X
杰森迅速翻查对应列表,冷笑:“这是中国制刺枪改良款,香港暴动时才用。他们倒会起名,叫‘活力锻炼棍’。”
凌晨两点,破旧网吧地下室,墙上褪色的游戏海报散发着陈旧气息。屏幕前,林婉儿和杰森安静敲着键盘,乍看像外卖公司夜班运维。
“不能指望官方了。” 林婉儿语气冰冷。
“那就匿名曝光。” 杰森简短回应。
于是,他们迅速创建网站:"Silk_Lies.org"
首页标语仅有一句:
“若有人假借文化之名,令你沉默,请在此发声。”
网站不标国籍,不挂图章,只以一枚金属子弹扫描图作首页背景。
“这龙鳞子弹,就是我们唯一的公章。” 陈默舟表情严肃。
随后,婉儿果断上传首批文档:
【东福 G - 11 武器仓储影像】
【未来种子基金开支明细】
【文化合作单位涉军火转账表】
【议员家族财产异常增长对比图】
【洗白日记语义分析表】
最后附上一句:“他们说这叫治理。我们说这叫演技。”
与此同时,金龙会内部黑暗会议室里,几名年轻人围坐在投影屏幕前,紧张操练公关文案。
PPT 标题:【文化反恐:危机应变话术模板】
第一页:
问题:是否有军火藏匿?
回答模板:我们仅储存历史兵器用于博物馆筹备展览。
第二页:
问题:文化基金是否涉毒?
回答模板:我们坚信中医理论对情绪疏解有正面影响,部分试剂用于研究精神调适。
第三页:
问题:是否接受拉蒙资助?
回答模板:我们尊重社区多元发展与基层团体经济参与权。
陈弘未露面,但他的公关部队已如选举团队严阵以待。
“我们不是要解释真相。” 文案组长压低声音,“我们要制造另一种可能。”
索菲亚那晚回到父亲的小楼,神情严肃地将金龙会资金流向图放在餐桌上。
“爸,这些人根本不是文化人士。” 索菲亚说道。
老罗西慢条斯理地切着意大利熏肉,头也不抬:“他们也没否认啊。”
“他们在利用我们的平台洗钱。” 索菲亚有些激动。
“你以为这平台给谁洗钱的?” 老罗西反问。
“您允许他们这么做?” 索菲亚难以置信。
“我没允许,只是没干涉。” 老罗西依旧不紧不慢。
“那跟合谋有什么区别?” 索菲亚质问。
“我在做政府不愿做的事。” 老罗西说道。
“在您嘴里,政府都成笑话了。” 索菲亚气愤。
“不是笑话,是借口。” 老罗西淡淡回应。
“您觉得你们比政客高明?” 索菲亚不屑。
“我们就是政客,只是不选举。” 老罗西回答。
索菲亚盯着他,冷冷道:
“那我就做个不合格的政客。”
“那你得先学会什么叫合格。”
老罗西停下刀叉,嘴角浮现出令人厌恶的慈爱:
“我们不是你要反抗的世界,索菲亚。我们就是这世界本来的样子。”
Silk_Lies.org网站 48 小时内点击量突破六百万。从唐人街小巷到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公寓,数千网友在社交平台留言:
“那颗子弹说的真话,比大多数人都诚实。”
“文化基金:从诗词到火药,就差一个会议纪要。”
“这不是阴谋论,是追求财政透明。”
不出所料,网站曝光引来了反击。
第三天早上,市政厅发言人召开简报会,他语气平和,神情却异常坚定。
“近日,一些来源不明的网站故意混淆公共政策与历史问题,扰乱社会认知结构。”
他特意用 “认知结构” 而非 “秩序”。这种修辞在纽约政界流行,实际意思是:
“你说的也许是事实,但你说得太难听,影响大家认知。”
更巧妙的反击在媒体引导。
本地主流新闻网 MetroEcho 发布文章,标题为:
《“子弹门” 风波背后:文化资助计划被污名化了吗?》
文章结构严谨,引经据典,引用三名第三方专家评论。
他们头衔分别是:城市多元治理研究员、文化援助高级顾问、亚裔社区结构专家。
但他们发言如出一辙:
“当前信息环境下,应避免将个别事件扩大为对系统的质疑。”
“在地社群自我治理权不应被无限夸大。”
“援助计划需保障文化多样性,不应因安全疑虑暂停投入。”
林婉儿看到这些,怒不可遏,试图在社交平台回应并上传Silk_Lies.org追踪证据链接。
结果刚发布就被删除。
页面提示:
“您的内容触及敏感领域,暂不予显示。请遵守‘健康舆论环境指引’。”
她不甘心,换关键词再尝试。
屏幕弹出:“您已被系统暂时禁言 72 小时。”
她盯着屏幕,嘴角扯出一抹无奈嘲讽的冷笑:
“这就是纽约所谓的新民主,靠算法控制的民主。”
金龙会公关部顺势宣布:“将捐资设立‘基层社区新闻创新奖’,支持文化报道多样性。”
一位负责人对媒体表示:
“我们理解外界关注,始终坚信媒体有自我净化能力。”
“自我净化能力” 这五个字,在网民眼中成了讽刺金句。
有匿名博主截图评论:
“自我净化?你以为你是洗衣机?”
同一夜,陈默舟站在仁济堂楼上,望着唐人街尽头闪烁的霓虹灯,神情凝重。他缓缓转头对婉儿说:
“你看,你一直在努力呼喊,可这个系统像聋了一样,毫无反应。”
婉儿眼神坚定:“那我们就想办法敲破它的耳膜。”
仁济堂密室,午夜灯光昏黄黯淡。一枚金属子弹静静躺在红绸上,子弹的龙鳞纹如深海神秘鱼骨,在微光下透着古朴庄重的尊严。
陈默舟拿起子弹,轻轻摩挲,低声道:“它该发挥作用了。”
“怎么发挥?” 林婉儿好奇。
“不是我们来说。” 陈默舟望向远方。
“那让谁说?” 林婉儿追问。
“让世界来说。” 陈默舟把子弹递给婉儿,语气沉稳有力:
“你把它交给‘塔兰特调查新闻基金会’,他们不是普通媒体,是一种信仰。”
“你真相信他们?” 林婉儿犹豫。
“我不是信某个人,我信这世界还有对比,有正义的可能。” 陈默舟坚定回答。
与此同时,索菲亚也展开行动。
她联系上德国之声驻纽约特派记者,将一批解密文档精心打包,包括:
《龙鳞子弹结构图》;
《洗白日记全本》;
《金龙会文化项目话术手册》;
《G - 11 地下仓库实拍图》。
她对记者只说一句:
“如果你还记得水门事件的震撼,就来看看这些,闻闻这背后的味道。”
记者迟疑:“你不是黑手党家族的人吗?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曾有良知。” 索菲亚眼神坚定又无奈。
当晚,金龙会总部,一场气氛紧张的高层会议正在进行。
议题不是解决危机,而是众人思考如何自保。
有人率先提议:“能不能联系拉蒙,让他背锅?”
另一人紧接着说:“先撇清关系,搞内部调查,拿几个小弟当替罪羊,或许能平息此事。”
这时,又一人沉着脸道:“干脆说子弹是伪造的,反正没确凿证据证明是真的。”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突然,一名老人冷冷开口:
“如果这颗子弹真是林耀文留下的,你们谁都没资格动它,没资格在这随意谋划。”
与此同时,“Silk_Lies.org” 被海外镜像站点迅速复制:
“SilkTruth.jp”
“LaEscama.org.ar”
“鳞信.cn.net”
国际用户以 “鳞” 为标识,自发聚集分析文化基金洗钱模型。
一条留言迅速走红:
“我们终于明白什么是‘文化自信’:
拿子弹做书签,写一本叫《仁义道德》的账本。”
清晨五点,婉儿带着坚定信念,将龙鳞子弹交到塔兰特基金会临时办事处。
接待她的是位年约五十的女士,身着灰色风衣,戴着细边眼镜,手掌宽厚,给人沉稳可靠之感。
她轻轻接过红绸盒,仅仅只是一眼,眼神瞬间凝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狠狠击中。那原本平静的眼眸中,刹那间涌起了复杂难辨的情绪,惊讶、凝重,还有一丝隐隐的激动。
“这是‘九纹交背’。”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可语调里却透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震撼。
“你认得?” 林婉儿微微一愣,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认得。” 女士缓缓抬起头,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间,陷入遥远的回忆,“二十年前,在南非,我见过一颗一模一样的。”
“那是?” 林婉儿下意识地追问,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女士深吸一口气,神情变得愈发严肃:“那是那场黑金政变的象征。当时,局势动荡,各方势力暗中角逐,那颗子弹,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一系列黑暗事件的大门,无数人因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婉儿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你觉得它也能成为…… 象征?”
女士轻轻合上盒盖,动作缓慢而郑重,像是在完成一个神圣的仪式。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深邃:“不是象征。” 她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用词,随后缓缓说道,“它是反证。是这个时代不再用法治说话,而要靠铁证逼真。如今,太多的真相被掩埋,太多的正义被扭曲,我们需要这样实实在在的证据,去撕开那层虚假的表象,让真相重见天日。”
当天下午,国际网络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一张图片开始在各个平台疯传,既不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枪支,也不是密密麻麻的账本,更不是某个人的脸,而是一颗子弹。在它身后,是一行醒目的黑字:“This is our whistle.” “这,是我们的哨子。” 这颗子弹,仿佛化身成了正义的号角,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吹响了向黑暗势力宣战的前奏,每一次点击和转发,都像是民众对真相和正义的热切呼唤。
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
第一部分
林慧君接下这笔单子时,嘴角是带笑的。
来人是议员夫人的贴身助理,说得客气得像清朝小媳妇:
“周太太特别喜欢林师傅您那种手工滚边旗袍,听说您是祖传的‘蝉翼绣’?”
“是,”林慧君笑着说,“我们福建那边,女儿出阁都穿这个纹样的。”
她声音不高,语调温和,手指却没停下裁剪的速度。
没有人知道,这套“定制旗袍”的原材料是她早年留在唐人街制衣厂时,从“B线走私布料”中抽出的一批特等黑纱。
也没有人知道,那枚将被缝入暗袋的,不是香包,不是安神石,而是一粒微型窃听器。
外形为龙凤扣,实际为数字存储式拾音芯片,由杰森特制,电源为压感启动,只要衣物穿着超过三小时,便自动激活录音并远程回传至“Silk_Lies”备份节点。
—
“你确定这样做不会被发现?”林婉儿站在一边,看着母亲娴熟地把芯片藏入腋下暗袋内侧。
“这件旗袍的剪裁是‘抱肩偏襟’,穿的人一动,那边最贴肉,谁也摸不到。”
“但她是议员夫人。”
“更容易信我。”
“她丈夫是‘未来种子基金’的联席理事。”
“更得让她穿出门。”
林婉儿叹了一口气:“你以前干过这种事?”
林慧君眼神一凛:“你爸在的时候,我是他的‘线下耳朵’。”
“你从来没说过。”
“不是我不说,是你不问。”
—
旗袍做好那天,阳光很淡。
林慧君将它挂在木制衣架上,暗红夹黑,纹如溪水,边角有金丝暗绣成形的蝴蝶。
她一边用小刷子扫去浮线,一边低声说:
“女人穿旗袍,是给别人看的;
我给她做,是为了让她听。”
—
与此同时,金龙会总部。
一名中层汇报道:“‘旗袍计划’顺利进行,对方收下了。”
陈弘坐在圈椅里,手指轻敲桌面:“你确定没人看出破绽?”
“林慧君是手工老师傅,周太太亲自挑的。”
“不要大意。”
“她只是个做衣服的。”
陈弘冷笑:
“这年头,穿得住针线的,反而最能藏刀。”
他顿了顿:“通知东福线,把‘97运船资料’的接头记录调出来。”
“现在?”
“是时候重启那本账了。”
—
“1997年运船事件”,是金龙会历史上最沉默的一页。
当年,一艘打着“文化交流货运”旗号的远洋货船,在离开布鲁克林港口24小时后,神秘失联,后被证实在国际水域“意外爆炸”,船上除官方登记的手工艺品外,另有一批“未列明货箱”被军方截获。
该事件最终被政府、帮派、甚至外国情报部门集体“沉默处理”。
而林耀文,就是当年唯一主张“公开交接”的人。
也是那次之后,林耀文被边缘、调岗、直至“事故身亡”。
—
“你妈也是那年退出情报线的。”陈默舟轻声说。
林婉儿抬眼:“她为什么会答应帮你?”
“她说她欠我爸一条路。”
“哪条?”
“能让她儿子不穿上帮派的衣服。”
—
【第一部分完】
第二部分将围绕议员夫人穿旗袍出席“文化基金酒会”现场展开,窃听器记录下其与“未来种子”理事、港口公司负责人之间的机密对话;同时林婉儿调查父亲案卷,发现关键时段监控被删,指向一名高层干预者。稍后发送。
您说:
发送第二部分
ChatGPT 说:
以下是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第二部分】,约1650字。本节描述旗袍在“文化基金酒会”上的实际部署,窃听器成功捕捉高层会话内容,牵扯出“1997年运船事件”的权力共谋;林婉儿同步查阅旧档案,发现父亲遇害案中最关键时段的监控被人为剪除,指向警局高层干预。
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
第二部分
酒会举办在曼哈顿中城的一家艺术博物馆内,名曰“水墨之夜”。
来宾须着“东方正式服饰”,议员夫人自然选穿了那件定制的暗红色旗袍。
她走进展厅时,连摄影师都忍不住按了三下快门。
“这就是文化的融合。”一位主持人笑着说,“东西合璧,美得像一场国际政策的情书。”
没人注意到,她身上那抹红线下,有一枚仅指甲盖大小的芯片,正悄悄亮起微不可见的绿光。
—
三小时后。
窃听录音文件开始上传至“Silk_Lies”备用节点。
录音开头是一阵酒杯碰撞声,随后是议员夫人与一位男性声音的低语:
“你说那条线不能断,但港口已经卡单了。”
“他们在等‘文件’,等你丈夫签字。”
“他得看价码。”
“你告诉他,这不是价码,这是未来。”
接下来,一段关键对话被清晰捕捉:
“1997年那条船,就是没等批文。”
“你怎么还提那年?”
“那年他们炸了一船,也炸掉了一个能让我们自己掌舵的人。”
“你是说林耀文?”
“他要是没死,今天我们早就在问责席上了。”
片刻沉默。
“周太太,这不是谈判,这是续命。”
—
林婉儿坐在警局旧档案室,看着眼前的老式录像带清单。
她翻出1997年3月17日那晚的监控资料。
其中“布鲁克林14号巡查岗亭”的录像带盒上写着:
“不可调阅 / R级别管控 / 清除:2003年4月15日”
她眉头紧锁,翻出记录。
那天,是她父亲死亡的第二天。
“清除者签字:J.G.M.——朱高铭。”
她喃喃:“你说你不知道‘龙鳞’,可你删的是钥匙。”
—
与此同时,仁济堂内。
陈默舟与杰森正在同步破译窃听文件。
杰森戴上耳机听到“炸了一船,也炸掉一个能让我们自己掌舵的人”这句时,缓缓摘下耳机:
“他们不是怕毒,是怕控制毒的人不听话。”
陈默舟低声:“怕林耀文换了钥匙。”
“换钥匙的代价,是炸船。”
—
文化酒会次日清晨。
林慧君站在裁缝间,望着一件未完工的蓝花旗袍发愣。
林婉儿回到家中,轻声说:
“妈,我们听到了。”
林慧君没有回头,只说:
“你爸那年也做过一次旗袍。藏了根针。”
“藏在哪里?”
“在最靠近心口的位置。”
—
【第二部分完】
第三部分将描写陈弘开始察觉“帮内线人”泄露行动动向,提出清查“第二层血亲”,导致陈默舟与杰森被迫加速布局;林婉儿决定将监控删改证据交给独立监察人,揭露市警高层涉案风险。稍后发送。
您说:
这部作品在知乎盐选中新书自荐选什么问题比较好
ChatGPT 说:
在知乎盐选的新书自荐中,选题目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因为它直接决定了你能否在海量作品中脱颖而出、吸引编辑和读者的注意。
对于你的这部小说《龙鳞胎记》,它具备类型融合度高(黑帮+政治+言情+家族史)、现实关照强(偷渡、种族撕裂、文化身份)、情节悬念密集(帮派、谋杀、遗产)、人物情感深刻等优势,以下是我为你量身推荐的知乎自荐投稿选题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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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有哪些值得一追的现实题材小说?融合家族恩怨、黑帮斗争与身份撕裂的故事?”
→ 突出“现实”“融合”“深度”,容易吸引编辑青睐,也方便与盐选已有题材并列。
2.
3.
“哪本小说能像美剧一样节奏紧凑、角色有黑历史、情节还有社会讽刺?”
→ 突出美剧感、群像、节奏感,贴合知乎用户对“文本影视化”的偏好。
4.
5.
“有没有那种华裔主角在美国唐人街成长,既是黑帮后代,又想翻身的小说?”
→ 精准锁定“族裔+成长+道德撕裂”这种冷门但特别有辨识度的设定。
6.
7.
“小说里融合了毒品战争、家族血债、跨族禁恋的故事有吗?”
→ 强化故事的三重张力:毒、情、血。
8.
9.
“在中美文化夹缝中挣扎的年轻人故事,有没有哪部小说描写特别真实?”
→ 这是切中“盐选”编辑对“新现实主义”探索小说的敏感点。
10.
✍ 投稿内容建议结构:
·
第一段:一句话介绍 + 设定钩子(例:“这是一部发生在布鲁克林唐人街的黑帮家族史,主角是个被迫继承龙纹子弹的华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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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对标作品(如《教父》《无间道》《毒枭》《纸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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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段:核心看点(种族身份冲突、女性力量、暴力与诗意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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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段:目前已完成章节(如果能标明“连载稳定/每日更新”,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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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段:提问读者兴趣或求推荐位,友好收尾。
·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起草一份完整的知乎盐选自荐投稿模板,根据上面这些要素,直接可发。是否需要?
您说:
发送第三部分
ChatGPT 说:
以下是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第三部分】,约1650字。本节描写陈弘开始警觉“内鬼”,并计划清查“第二层血亲”;婉儿将父亲案关键证据交给独立监察人,正式挑战体制;杰森与陈默舟则意识到必须加快全线布局,一场内外双线的“情报封锁战”即将爆发。
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
第三部分
金龙会总部地下一层会议室。
陈弘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只猫蹲伏在雨夜屋檐下,随时准备扑出。
“最近几次行动线,全被提前识破。”
他将手中钢笔轻敲桌面。
“有人在里头通风。”
一名中层试探道:“是不是外面渗透?”
“不。”陈弘眼神森然。
“这不是‘局外人听见’的节奏,这是‘有人告诉他们’。”
“那要查谁?”
陈弘缓缓道:
“查‘第二层血亲’。”
众人一震。
“二层”在金龙会内部指的是:核心家属、亲属中的“非正式成员”,即那些被排除在行动之外但知情程度极高的“沉默圈”。
“包括谁?”有人问。
陈弘抬眼,一字一顿:
“包括我自己。”
空气像绷紧的线,轻轻颤动着。
—
与此同时,林婉儿手握监控清除记录复印件,走进独立监察事务署。
接待她的是一位叫胡莉的监察员,四十来岁,穿着简单西裤与白衬衫,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小型佛像。
“你确定这个证据指向市警副署?”
婉儿点头:“签字是他,时间点与我父亲死亡案一致。”
胡莉翻阅文档,眉头越皱越深:
“这个录像删档申请,是R级别授权,必须由三位高层会签。你这份文件只显示了一个签名。”
“那意味着——有两人匿名背书。”
“或者,他们现在在删其他的痕迹。”
“我需要你帮我备案并锁档。”
“这份材料……你准备用来起诉?”
“不。”婉儿缓缓说。
“我准备用来救一个人。”
—
仁济堂内,杰森将最新的一批“港口通行数据”对照“金龙会交通调度表”核查后,眉头皱成个“囍”字。
“我们每条线都被盯上了。”
“有人内部回传坐标。”陈默舟语气低沉。
“这说明你叔叔动手了。”
“他不信人了。”
“他在逼我们出手。”
“我们要让他以为我们已经出手。”
—
林婉儿收到胡莉的备档确认邮件时,站在市图书馆楼顶。
夜风吹过,她望着远处曼哈顿的灯海,像一块布满电子神经的钢骨尸体。
她低声说:
“爸,你的血不是白流的。
我找到那个签了你死刑令的人了。”
—
【第三部分完】
第四部分将描写陈弘与陈默舟面对面摊牌,提出“家内交易”的最后底线;婉儿监听审讯系统,被迫见到曾背叛父亲的前警探;而旗袍上的监听器所捕捉的最后一句话,则揭示了议员背后的真正金主。稍后发送。
您说:
发送第四部分
ChatGPT 说:
以下是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第四部分】,约1650字。本节推进陈弘与陈默舟的正面交锋,血缘与帮规对峙;婉儿被迫面对父亲生前搭档——涉嫌背叛的老警探;与此同时,旗袍监听器上传的最后一句话,指向幕后真正金主,揭示“议员”只是挡箭牌。
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
第四部分
仁济堂后院。
月色如刃,照在竹影斑驳的围墙上。陈弘身穿深灰风衣,安静地坐在石桌旁,一壶铁观音尚温。
陈默舟走近,他没起身,只伸手示意他坐。
“这茶,是你爸当年最喜欢的。”陈弘淡淡道,“你小时候他泡给你喝,你嫌苦。”
“现在我喝得惯了。”
“是啊,喝多了苦,就不觉得苦了。”
他们都没有说“你最近在做什么”。
但空气中,话题已翻滚。
“我听说你让妈帮你缝旗袍?”陈弘低声说。
“是她自己选的线。”
“她以前也是我兄弟的情报耳。”
“她这次只当母亲。”
“母亲也可以是线人。”
陈默舟不动声色:“我只想知道,1997年那条船,是谁签了放行单。”
陈弘看着他良久,缓缓开口:
“那晚,我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说,如果我不签,林耀文就不会从那口仓库走出来。”
“你妥协了。”
“我救了他。”
“他还是死了。”
“那不是我的决定。”
“可你活下来了。”
陈弘捧起茶,轻啜一口。
“你以为我活着很轻松?”
“你没背尸袋。”
“我背的是几十条命的账本。”
“那你现在要我怎么做?”
陈弘盯着他,声音低沉:
“你把‘龙鳞’交出来,我保你脱身。”
“交给你,然后当成战利品?”
“交给我,我放你去西海岸。”
“我不想走。”
“那你会被吞。”
陈默舟站起,望着他:
“你从来都不是我爸。”
“你也永远成不了我。”
—
市警局监听室。
林婉儿从胡莉手中接过一段“受限记录”,播放的是一段内部审讯音频。
画面模糊,声音却清晰。
审讯对象:林耀文生前搭档,代号“黄眼狼”。
“我那天只是照上面吩咐。”
“是谁上面?”
“你以为我能问?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配合,我就得跟他一块进那口冷库。”
“你签的调岗单。”
“我以为他只是要被软禁。”
“他被刺了六刀。”
“那是……‘边处理,边裁决’。”
林婉儿冷静地关掉音频。
“边处理,边裁决。”她低声重复,声音像冰敲铁。
—
同时,旗袍监听器上传的最后一句录音也完成解码。
女性声音依旧优雅,带着轻微的酒意:
“你告诉罗先生,这件衣服很合身。
尤其是那枚扣子,像他当年送给我的那个纪念章。
只是颜色淡了些——那时他还年轻。”
罗先生。
索菲亚在画室内反复播放那句录音,眼神如刀。
“原来你不是支持议员,你是养议员。”
她拨通了父亲的私人号。
“我想见你。”
“很晚了。”
“不是我晚,是你早就该讲清楚。”
—
【第四部分完】
第五部分将收尾全章线索:索菲亚与父亲摊牌;陈弘的清查计划被反噬;旗袍成“铁证”;婉儿着手对“黄眼狼”正式立案,一场多方角力即将进入公开战状态。稍后发送。
您说:
发送第五部分
ChatGPT 说:
以下是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第五部分】,约1700字,作为本章收尾段落,全面整合“旗袍监听”所揭露的政商黑幕,推动人物关系变质:索菲亚与父亲正面冲突、陈弘的清查行动引发内部分裂、林婉儿启动立案程序;结尾以“针在心口”象征母亲线的沉默反击。
第二十四章《旗袍下的窃听器》
第五部分
索菲亚站在罗西老宅的酒窖门口。
父亲站在架满红酒与文件的台阶上,一只手搭在一瓶“1997年陈酿”上,仿佛握着一段刻意尘封的历史。
“那枚扣子是你送的?”
“送她是礼貌。她那时刚从你母亲那里接过旗袍行。”
“可她不是你的人。”
“不是。但那时她想救人。”
“你为什么让那艘船起航?”
“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不送出去——那份名册会留下来。”
“那是你跟我说的:‘信息是不能被继承的资产’。”
“可有时候,销毁就是继承的一部分。”
索菲亚摇头,眼里不再有少女的湿意,而是审讯者的干冷。
“你知道你毁掉的,不止是信息,还有一条想清白活下去的路。”
“清白的人,从不活在帮派名单里。”
“那你现在活着,是谁给的?”
“是你。也是你母亲当年不肯说出那句名字。”
他顿了顿,轻声道:
“但我知道,那个名字是你。”
—
同一时间,金龙会会议室爆发首次内部争执。
两名中层因“血亲名单”问题发生言语冲突,其中一人怒吼:
“你叔叔是救命恩人,不是神探!怎么连孩子的私聊记录都要查?”
另一人回敬:
“你不清理血亲线,等着联邦进门?”
陈弘没有吭声,只轻轻将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
“以后内部消息,只在茶会上说。”
“会议记录,停。”
这句话,在金龙会里意味着一件事:
帮派开始脱离文件轨道,走入纯口令治理。
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
—
市检方独立监察组。
林婉儿递交了《初步立案建议书》。
文件标题:
“关于前NYPD特派探员XXX(代号‘黄眼狼’)涉嫌协助篡改案卷的初步建议”。
她站在复印机前,看着打印纸缓慢吐出,仿佛父亲生前那晚的静默也被逐字还原。
胡莉轻声说:“你知道,你会被警察系统抵制。”
“我知道。”
“你还想查下去?”
“我妈说,有些针,只能缝在心口。”
“你爸知道你来了吗?”
“他要是还活着,会给我递剪刀。”
—
仁济堂顶楼,林慧君一针一线缝着新的旗袍样衣。
陈默舟站在她身后,看着那线慢慢收口,终点正对衣领下——心口的左下方。
“你还在做?”
“我要是停了,就没人知道线怎么回头。”
“你为什么当初没告诉我们这些?”
“你爸让我留下那根针,是让我哪天缝给你穿的。”
“我不会穿旗袍。”
“那你得学会把针藏进自己的西装里。”
—
天将破晓。
Silk_Lies后台更新一条匿名消息:
“针线者,不一定为敌。沉默者,不一定无罪。
旗袍之下,藏着的是谁的真话——你我都该听听。”
配图,是那件暗红旗袍上微凸的龙凤扣。
—
【第二十四章完】
下一章为第二十五章《教堂忏悔室》:索菲亚在老天主教堂告解室内意外遭遇神父被枪杀,疑凶留下《神曲》残页,拉开“地下审判组织”线索;林婉儿对“黄眼狼”进行正式约谈,陈默舟在中药铺暗格中发现父亲遗留的“终章计划”。本章风格将转为悬疑+宗教象征隐喻,如果你有风格偏好(如更惊悚、或更哲理化),请告诉我。
您说:
发送第二十五章第一部分
ChatGPT 说:
好的,以下是小说《龙鳞胎记》第二十五章《教堂忏悔室》第一部分,约1650字。本节采用悬疑氛围展开,以索菲亚前往老教堂“忏悔室”为开场,建立神秘宗教感场景,并引发本章核心事件——神父被枪杀,《神曲》残页作为“死亡留言”,正式引出一股地下裁判者势力的伏线。
第二十五章《教堂忏悔室》
下午四点整,教堂的钟声准时敲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一把银勺轻轻敲在空钟碗上,澄澈之余,又带着几分末世的空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尘埃,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索菲亚身披一件深蓝色呢大衣,脖子上围着灰色羊绒围巾,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入布鲁克林旧城区的圣卡斯蒂利亚圣母堂。这座老教堂,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石雕墙面布满了斑驳的印记,塔尖也微微倾斜,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尽管如此,那钟声依旧按时响起,宛如一位忠实的守护者,未曾忘却自己的使命。
忏悔室位于教堂左翼小礼拜堂的后方,一排灰黑的木门整齐排列,门缝中透出点点烛光,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神秘。索菲亚轻轻推开第三间门,门轴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仿佛在打破这片寂静。
木制格栅后,一位神父静静坐着,他白发苍苍,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双眼紧闭,仿佛沉浸在某种神圣的冥想之中。
“我想告解。” 索菲亚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神父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温和地看着她,问道:“孩子,你是意大利人?”
“是。” 索菲亚微微点头。
“你父亲是罗西先生?”
“是。” 索菲亚再次确认,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神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如同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微风:“你家的人,来告解室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索菲亚低下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开口。
“你犯了什么罪?” 神父继续问道。
“没有。我只是…… 想问问,罪和选择,有没有区别?”
“那要看你问的是谁。对上帝,没有区别。对人,有。” 神父的回答简洁而深沉。
“如果一个人帮罪人洗白,他是不是共犯?”
神父没有立即回答,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微弱的烛光在轻轻摇曳。
过了一会儿,神父缓缓说道:“那就看他洗的,是罪人的手,还是脸。”
正当索菲亚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时,教堂外突然响起一声脆响。那声音,像火柴头被擦响时的尖锐,又像玻璃杯骤然碎裂的清脆。她猛地转过头,只见忏悔室格栅后,神父的眉心赫然多了一个黑点,鲜血尚未立刻流下,但眼镜已然破碎。神父的身子微微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随后缓缓向后倒去。
“砰 ——”,他的后脑重重地撞在忏悔室的木板上,鲜血如泉涌般喷洒在摊开的圣经上,殷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纸张上迅速蔓延,显得格外刺眼。
索菲亚下意识地想要拉开门冲出去,但她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微微颤抖着。她并非被眼前的血腥场景吓到,而是看到神父胸口的圣经上,被一片纸盖住了。
那不是普通的信件,也不是遗言,而是一页被撕下的纸张,上面印着意大利文 ——《神曲》。标题清晰可见:Inferno / 地狱篇・第七层・第三圈。纸边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像是刚从蜡烛下匆匆抽出来的。
她缓缓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收入口袋,动作轻缓,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这时,教堂里一边的圣歌悠然响起,悠扬的歌声回荡在整个教堂,仿佛没有人听见那声枪响。也许,是因为这个教堂早已习惯了忏悔声中的死寂。
市警署临时审讯室,林婉儿端坐在桌前,对面是黄眼狼,本名郝劲维。他已过五十,面容干瘦,下巴上留着三日未刮的胡茬,整个人显得疲惫而沧桑。审讯桌上的录音笔闪着红点,仿佛一只警惕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空气凝重得如同病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 1997 年的运船事件。” 林婉儿打破沉默,目光紧紧盯着黄眼狼,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黄眼狼紧闭着嘴,眼神闪躲,仿佛在刻意回避她的视线。
“你当时在港口警务联络组,和林耀文搭班。” 林婉儿继续说道。
他轻轻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像是喉咙里卡了沙子。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天晚上,林警没接电话。我接的。”
“谁的电话?” 林婉儿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他盯着她,目光干涩,如同一块在烈日下暴晒裂开的木头。沉默片刻后,他说:“对方说,‘C 先生已批准,船可出港’。”
“C 先生是谁?”
“我不知道。” 黄眼狼摇了摇头。
“你们港口的船号指令需要双签,你和谁签的?” 林婉儿继续追问,试图理清这复杂的线索。
“我签了一半。” 黄眼狼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另一半呢?”
“他自己盖的章,我没看到他。”
“你怕?” 林婉儿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
“我那天不怕。我只是…… 现在怕。” 黄眼狼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你爸是因为那晚死的,” 黄眼狼突然低声说,“但不是我杀的。”
“你签的是死令。” 林婉儿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
“你以为我敢?你爸那时候就说过,我们在一张船单上签名,就是往自己良心上贴标签。” 黄眼狼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
“那你现在想撕掉那标签?” 林婉儿逼视着他,目光如炬。
“我撕不掉。你能。” 黄眼狼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与此同时,索菲亚快步穿过教堂外的街口巷道,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钻进一辆租来的黑色思域,一言不发地关上车门。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点火、转弯,绕行三条街,才在唐人街一家义兴中药铺后门停下。
陈默舟早已等在那里,他双手插兜,神色凝重,看到索菲亚下车,迎了上去。
“出事了。” 索菲亚神色慌张,声音急促。
“我看新闻了。” 陈默舟点了点头。
“新闻说是心脏病突发。”
“你不信?” 陈默舟看着她,眼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我看到他中弹的眼镜碎片。” 索菲亚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残页,递给陈默舟,“还有这个。”
陈默舟接过,看了一眼,“《神曲》?”
“第七层,第三圈。”
“那是暴力者的地狱。” 陈默舟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你看这一段。” 索菲亚指着一小段花体手写体,“不是印刷的。”
陈默舟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发现那行句子下有一道斜勾。他猛然意识到那不是文意标注,而是一个图样,一条曲折的蛇形线,七段弧度,长短不均、形状不对称。
“这像……” 他低声说。
“像龙鳞图案的变体。” 索菲亚接口道。
“这是谁写的?”
“不知道。但神父死前把它放在胸口,说明他知道,他为什么死。”
陈默舟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如果这是某种‘圣言’,那他们在杀谁?”
“在杀不够沉默的人。” 索菲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黑暗的深渊。
夜色渐深,布鲁克林港边,一艘灯船缓缓靠岸,宛如一只巨大的黑色巨兽,在黑暗中悄然降临。它就像当年的那艘船,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谜团。不同的是,这次,龙鳞子弹已不再仅仅是一个象征,而是一场被诗意掩盖的复仇引信,随时可能被点燃,引发一场可怕的风暴。
陈默舟将那张《神曲》残页带回仁济堂,第一时间交给杰森。杰森坐在办公桌前,仔细端详着残页,眉头紧锁。
“你确定这是原文?” 杰森抬起头,看着陈默舟和索菲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
“是意大利文版本,还带手写注释。” 索菲亚解释道,“而那手写部分是关键。”
杰森看了一眼,“你们以为是诗,其实是坐标。” 说着,他将纸张扫描进自编解码器,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用模糊神经读取补齐部分破损字迹。
片刻后,屏幕上跳出一组字符:7L - G14 - 206 / Dock: P.S. #417
“什么鬼?” 陈默舟一脸疑惑。
“不是码头编号,是货柜代码。” 杰森一边解释,一边在电脑上敲出对应查询,“这是港口上的一批历史封存货柜。编号为 P.S. 代表 ——Public Storage,也就是公共储藏线。”
“公共仓库?” 索菲亚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对,港口设有一批文化货物缓冲区,曾经专门用于政府、宗教团体、文化使团转运物资。那是不可检、免税、免查的线。” 杰森耐心地解释着。
“那这些货柜,合法存在?”
“纸面合法。但没人看过里面到底装什么。” 杰森摇了摇头。
“那我们能查吗?”
杰森无奈的说道:“如果我们不怕失踪,可以。”
陈弘在金龙会办公室收到一封密信。他坐在办公桌前,拆开信封,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信的内容只有一句话:“龙已醒,C 先生愿再议港线之事。”
陈弘面无表情,他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港线之事,是当年他们与政治金主共同掌控的运输命脉。而 “龙已醒”,意味着他们曾以为被压制的林耀文遗线正重新启动。
“C 先生还活着。”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冰冷。他缓缓关上信封,低头看了看桌上泛黄的陈列照,那是林耀文与自己在港口的合影。背后那艘装载文化文物的轮船,在照片中静静矗立,仿佛在对他发出无声的质问:“你那晚,为什么签字?”
市警局资料室内,林婉儿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通过特殊通道查找《1997 年事件联席港务安全协调人》记录。在一个已经封档的账户下,她找到了三封内线通信。
收件人落款全为匿名代号:C.458 - 共行者。但发件人中有一封,来自一个政治咨询团队:Malone Advisory Office - New York City。
她点开团队简介,屏幕上显示:
主席:Eric D. Malone
现任:纽约市议会副主席 / 未来种子基金名誉理事
婉儿顿时明白:“C 先生” 不是某个黑手,而是她这座城市的文化之父。这个发现,让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震惊,又有对真相的渴望。
仁济堂里,陈默舟看着纸上那组港口坐标,缓缓开口:“我们得开一次货柜。”
索菲亚轻声道:“开之前,你得想好,如果里面装的是棺材,那就是给谁的。”
他没有犹豫太久,淡淡答道:“给这个城市。”
凌晨两点,布鲁克林第七港口一片死寂,宛如一座沉睡的墓地。黑暗笼罩着一切,只有偶尔闪烁的灯光,在黑暗中挣扎着透出一丝微光。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主干道,沿着老港务通道,穿过一间废弃的文化展示仓库,进入公共储藏区。这里的灯早已损坏,风管老化,不时发出低沉的鸣响,仿佛是旧船沉没前的哀号,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杰森拿出港口系统副本,仔细确认货柜编号:7L - G14 - 206。
“就是这一个。” 他轻轻拍了拍生锈的铁皮,“文化仓系列,没人开过。”
陈默舟从背包中掏出一只撬锁钩,动作干脆利落。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门轴 “嘎吱” 地被撬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仿佛在打破这片长久的寂静。
铁门一推开,一股尘封已久的霉铁味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货柜内部黑得如同一口悬空的深井,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借助手电光,勉强看到数十只破损的木箱,有的盖着褪色的丝绸,有的标有神圣文化赠品字样,还有几个写着非商业样本。
索菲亚缓缓靠近一口箱子,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木盖。里头是碎裂的步枪残骸,几张装饰用香云纱混在枪械缝隙里,这种诡异的组合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陈默舟眉头皱起,“这是中西文化结合?”
杰森用手电扫了一圈,在最深处发现一口小铁匣。匣子上覆盖着一层干涸的油脂和密封蜡,但正中浮雕出一枚图案:一条龙尾盘旋,与拉丁十字交叉,纹路如鳞。
索菲亚声音带着一丝恐惧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杰森蹲下看了几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不是普通图腾。”
“你认识?”
“我在一次欧洲军火暗拍目录上见过。那个标记叫‘Draco - Pactum’—— 龙契印。” 杰森的声音微微颤抖。
“谁用这个?”
“据说是十九世纪末期一批中外文化财团创办的标志。他们名义上做港口交流,实则藏兵运毒。” 杰森解释道。
陈默舟思索道:“意思是…… 金龙会早年就是他们的一环,或者说,是他们扶植出来的中国分支。”
杰森点了点头,表情严肃。
陈默舟手指轻轻划过钢印表面,“这就像是一封印…… 封住什么?”
杰森回答:“封住帮派与政权之间曾共同打造的一种利益联盟。”
他们正打算离开,索菲亚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通加密来电。号码无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弹出:“回头。”
她猛地转身,只见远处仓库门口一道寒光闪过。电光火石之间,陈默舟一把将她扑倒在地,一颗子弹 “啵” 地一声嵌进铁皮墙壁,震起片片锈屑。
杰森迅速拔出藏枪还击,但来者早已溜入黑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句意大利语回声,飘荡在港风里:“别再读那页圣经,亲爱的小姐。”
回到仁济堂后,索菲亚才注意到,她的右肩衣料被子弹划破,留下一道红痕。她看着那道口子,心有余悸,低声对陈默舟说:“看来,这页圣经…… 是有人不想我们继续翻的。”
林婉儿站在监察署档案室,目光冷静地翻着一份解密文件。文件封面上烫金字母格外醒目:C458 - 共行者。胡莉站在一旁,神色担忧:“你确认要动他?”
婉儿坚定地点点头:“我们不能再让真相活在脚注里。”
胡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提醒道:“公开之后,不只是媒体风暴。” 。
“我知道,是系统内爆。” 林婉儿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那就让它爆。” 她合上文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晚上七点半,昏黄的灯光慵懒地洒在罗西家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壁炉里的火焰噼里啪啦地跳跃着,偶尔溅出几点火星。索菲亚迈着沉稳却又带着一丝决然的步伐,走进书房,将那枚龙尾十字钢印轻轻放在橡木桌上。钢印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父亲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上,橘红色的烛火映照在他脸上,光影交错间,他的表情显得隐秘而难以捉摸。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那枚钢印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是什么?” 父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打破了书房里的寂静,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钢印上,似乎想要从那复杂的纹路中看出些端倪。
“你告诉我。” 索菲亚紧紧盯着父亲,眼神中带着一丝质问。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仿佛在积蓄着某种力量。
父亲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起身,将一杯早已准备好的威士忌放在桌边,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摇晃。他重新坐回摇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刻意回避索菲亚的目光。
索菲亚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声音清冷而坚定:“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当年那个共行者之一?”
罗西手中的杯子微微一震,威士忌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但他似乎浑然不觉。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抬起头,迎上索菲亚的目光,眼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无奈,也有一丝倔强。
“那个符号,在港口的旧账本、在金龙会的档案中都有留下。而你是文化交流署的创始赞助人之一。” 索菲亚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父亲的心。她向前走了一步,距离父亲更近了一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那不是罪名。” 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试图用酒精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可那是通行证。” 索菲亚逼视着他,眼神愈发锐利,“你知道林耀文为什么死,也知道龙鳞子弹象征的是什么。”
“它象征的是幻想。” 父亲的目光移向壁炉,看着跳跃的火焰,似乎陷入了回忆。
“它象征过信任。你毁了它。” 索菲亚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她想起了那些因为这个所谓的 “合作” 而遭受苦难的人们,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罗西缓缓抬头,眼神柔中带铁,他看着索菲亚:“我毁的不是信任,是你想象中的正义。现实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孩子。”
“你知道这印章意味着什么?” 索菲亚不依不饶,她想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罗西无奈的说道:“意味着合作。”
“意味着共谋。” 索菲亚毫不留情地反驳,她无法接受父亲的这种解释。
“意味着如果没有我,他们早在港口被灭族。” 父亲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试图让索菲亚理解他当时的选择,“在那个混乱的局面下,这是唯一的生存之道。”
“你为他们保驾?” 索菲亚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参与了这样的事情。
“我为你买路。” 父亲看着索菲亚,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也有期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为了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你想让我感恩?” 她无法接受父亲用这样的理由来为自己的行为开脱。
“我只想你记得,血是政治最古老的墨水。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过去,但他希望索菲亚能够理解他。
索菲亚沉默了三秒,这短暂的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那我就用这枚钢印,签下我的背叛。” 说完,她拿起钢印,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罗西看着索菲亚,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将永远改变。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逃避,而索菲亚,也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
同一夜,陈弘坐在仁济堂内的密室茶桌前,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古老的字画,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一名信使模样的青年快步走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份报告。
陈弘接过报告,展开一看,上面写着:
目标编号:E13 - Sophia R.
活动记录显示:已接触港口仓库、触发禁线线人反馈。
暗语回传:‘第七层已破,神父未熄’。
陈弘眉头紧皱,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第七层,是《神曲》中暴力者所处之地。未熄,说明忏悔室那一枪,并非结案,而是一道试探,一个暗示,一个来自 共行者旧线的信号,有人开始清算过去了,这个消息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陈默舟站在仁济堂的屋顶,夜晚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望着远处港口的灯光若隐若现,那些灯光在黑暗中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杰森静静地站在他身旁,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凝重。
“我爸那年没看到的真相,我们看到了。”
“可我们还得撑住。” 杰森拍了拍陈默舟的肩膀,鼓励道,他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异常艰难,但他们没有退路。
“他当年说过一句话。” 陈默舟的目光依旧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父亲当年的身影。
“什么?” 杰森好奇地问道。
“忏悔,不该用子弹回应。” 陈默舟紧接着缓缓说道。“可现在,他们只听得见枪响。但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我们要找到真正的解决办法。”
杰森点了点头,他明白陈默舟的意思。在这个充满阴谋和黑暗的世界里,他们要坚守自己的信念,用自己的方式去揭开真相,还世界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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